感觉到有人在拉自己的手,不一会那手又往自己脸上扒拉。郑沅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站在床边,瞬间被吓醒了。一把推开陈东仁的手:“干什么的?你想干啥?别乱来啊!”
陈东仁正看着郑老婆子头上的伤口呢,被她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有点生气:“我干啥?给你看病啊,我干啥。”
在周围围着的几个小的,这会也忙不迭的上前。
“娘!你醒了,可吓死我们了。”
“是呀是呀,陈伯伯心善,我们求他来帮你看看。”
郑沅这才反应过来,这男的原来是村里的赤脚大夫陈东仁,几个孩子看她这么久不醒去求了来看病的。
“不好意思啊,陈大哥,我这头接二连三的撞到之后就不太好使,屋子里也黑黢黢的没看清。”郑沅不好意思的道歉。
“哼!”陈东仁不大不小的哼了一声,随即说到:“妹子,你这头上可不止一处撞伤,你和段老婆子撞上那回我知道,这其他两处的伤是怎么回事?”
“四五天前,我娘起夜摔了一次,然后就是三天前晕倒在老槐树下,不知道怎么伤的。”二河接话道。
然后几双眼睛就看着郑沅,等着她讲讲她为啥晕倒在老槐树下,为啥又是一头伤。
郑沅正在琢磨着用个什么理由解释她在老槐树下撞到头的事情,二河又开口了:“是不是段婶子搞的鬼,上次娘和她在老槐树下干了一仗,她莫不是心里有气,所以暗中使坏呢。”
“怕是不太可能。”陈东仁开口道:“说也奇怪,你们两个约好了似的,之前一起晕倒在老槐树下,大前天又一起晕倒在老槐树下。那段老婆子那天就晕倒在老槐树的另一边,这会还没醒呢。”
什么?那段老婆子也和自己一样晕倒在老槐树下啦?郑沅心中惊疑不定,姓段,同一天晕倒,又在另一天再次一起晕倒在老槐树下。是巧合吗?
看郑沅脸上惊疑不定,陈东仁以为是说她伤口多吓到她了,忙开口安慰到:“妹子,你也别急,虽说是撞得严重,但是你这会醒过来了就没啥问题,待会我给你开几副药,多休养休养,小心别再撞到头就行。”
见她没反应,又开口劝慰道:“这乡下人嘛,哪有不磕磕碰碰的,你也别想着去找那段老婆子算账了,你俩都晕倒都躺了这么多天,也算是抵平了不是。”
郑沅这才回过神来,对!要去见见这个段老婆子,究竟是不是一探便知。
忙想掀开被子就下床,几个人被她吓了一跳,陈东仁更是忙到:“你这妹子,刚给你说了要静养,你这着急忙慌的是要干啥?”
“陈大哥,劳烦你跟我走一趟段老婆子家,帮她也看看。”
啊?!听到郑沅说是要去看段老婆子,别说是陈东仁,几个孩子也惊掉了下巴。
什么?郑老婆子求大夫去帮忙看段老婆子,这是什么情况。若说是郑老婆子怒气冲冲的去找段老婆子干仗,倒还符合常理,这急匆匆要去给人家看病,太阳打西边出来啦?还是头真的被撞坏了?
看大家都一脸见鬼的表情,郑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心急了,一时忘了原身和段老婆子是个什么关系。只得急急解释道:“我这不是怕给她撞出个好歹,她们赖上咱家嘛,陈大哥去瞧瞧也安心。”
众人仍是满脸的不可思议。郑沅当然也知道这个理由很蹩脚,但是她一时半会也实在想不出来别的理由了,她太想去确认一下了。
也不管众人现在是何反应,郑沅穿好鞋就要往外面走,几人大眼对小眼摸不清楚状况,只得跟着到了院子里面。一时心情激动再加突然急走,郑沅差点瘫软在地,还好大树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陈东仁收拾好药箱跟着出来,看她这样子又开口道:“妹子啊,你这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怎么就突然要我去给段老婆子看病?”
听陈东仁这么一说,郑沅稍微冷静了一点,想了想又回去屋子里,按照原身的记忆在那口黑黢黢的箱子底部翻出来个小钱袋子,随便抓了二十多文拿在手里,又走到院子里。
数出十文钱递到陈东仁手上:“陈大哥,今日谢谢你了,你看这十文钱够我这次看诊和药钱不?”又数了十文钱放在陈东仁手上:“这是给段老婆子看病的钱,如果不够,你再说。”
陈东仁被这一出整得一愣一愣的,这抠搜鬼什么时候这么大气了,本来还在心里嘀咕,自己看病的钱都不知道啥时候能给我结清,这下子别人看病的钱都提前给了。
“够了,够了,你看病的钱七文就够了。”陈东仁忙数出六文钱还郑沅:“至于那段老婆子,差不离应该也是七文钱。那咱们这会就去看一下段老婆子?”
他可不管两人的恩怨,村里人看病本就是能赊账就赊账,次数多了他便定下了概不赊账的规矩。这次若不是沾亲带故的,这几个孩子又没了爹实在可怜,他也不会同意来看诊。既然这抠搜鬼都爽快的给了钱,他就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