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郑沅醒过来已经是夜半了,看来这次是撞狠了,刚想挣扎着起床,便听到床边传来一声:“娘,你醒了?饿不饿?”
这一声差点没把郑沅三魂七魄都吓飞,陈三妮站起来又问了一声:“娘?”她才反应过来,这是小姑娘怕她起来又出事,趴在她床边睡的呢,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动。这老婆子对女儿不好,到头来还是女儿贴心。
“娘没事,只是睡得有点懵了。”她回道,让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自称娘还真是不习惯。
“那娘我给你端饭来吧,给你留了饭在锅里温着呢。”说着就往外边走去。
郑沅想说饿死了,但是想到她们做的那个粥感觉也不是那么饿。陈三妮很快回来了,端着一碗饭。郑沅接过来一闻,还是熟悉的猪食味。
不吃又没办法,谁让她现在床都下不来。端着碗快速的扒进嘴里,囫囵的咽下去,好歹吃了小半碗,剩下的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了。
把碗递给三妮,叫她回去睡吧。见郑沅吃了饭,精神也还算好,三妮点点头就出去了。
这一撞可谓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估计还得躺个一两天,气得郑沅直捶床。动作一大又晃到脑袋,晕得她差点把刚吃下去的吐出来,只得泄气的躺下。
第二天,还是觉得头晕目眩,又躺了一天,饭还是吃的那黄绿相间的糊糊。勉强吃了几口,又喝了点温水便罢了。
中间大树和二河进来问了一嘴要不要去找陈大夫,被郑沅回绝了,这脑震荡现代最好的办法也就是卧床静养。熊孩子陈四柱也悄摸的摸进来看了她一眼,郑沅眯着眼睛并没有说话,他便也出去了。
第三天早晨听见外面孩子们起床的声音,她便也醒了,头感觉不是那么晕了,就摸索着出门了。等她开门出去,家里只剩三妮在灶房忙活,大的都出门了,陈四柱估计还睡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