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啊,你陈阿姨的儿子出国深造回来了,正好就任西郊医院的主治医生,咱们晚上一起吃个饭啊!”
韩羽墨看着一脸高兴的白慧,不满的撇了撇嘴。
“妈,我又跟她们不熟,吃什么饭呀!”
她哪里不知道自己母亲的心思,赶紧摆手道:“您不要再给我介绍您朋友的孩子了,我可都已经结婚了。”
“结婚怎么了!妈不就希望你多认识认识青年才俊嘛!”
“上个月那个谢顶的大叔也是青年?”
说到这里,韩羽墨下意识看了眼正在看电视的赵正,她的丈夫。
让她失望的是,赵正一脸平淡,仿佛对母女俩的对话毫不关心。
白慧顺着韩羽墨的视线,瞅向这个木讷的女婿。
顿时火气上涌,两三步走到赵正面前,指着他鼻子骂道:“人家好歹在市中心开了家珠宝店,不像咱家这位爷,有手有脚,却要老婆来养!这么大个人了,不知道害臊!”
眼看丈母娘手指头就差捅眼睛里了,赵正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是上门女婿不错,但如果不是离开药神谷时,定下的还俗之期!
一手医术生白骨肉死人的药神传人,能比不过一个钻石王老五?
再说这纸婚约本身就是假的,
要不是失落的炼丹术线索断在韩家,他赵正纵然是依照门规要归隐三年,也不会答应和韩羽墨逢场作戏,寻得此处的晦气。
所幸,今日起,三年之期已满!
见赵正仍然不为所动,白慧抄起茶几的烟灰缸就砸了过去。
“你瞧瞧,就这么个废物,有什么好的!妈给你介绍的,哪个不比他强!”
见白慧变本加厉,韩羽墨吓了一跳。
“妈!你干嘛啊!”
却不料赵正抬手,轻描淡写地便接住了扔来的烟灰缸,抬眉来了一句。
“气伤肺,怒伤肝,你双目外凸,眼眶泛黑,还不收敛脾气,是不怕死吗?”
白慧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等她回过神来,顿时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
“你这废物说什么?死?你咒老娘我呢是嘛!”
看着犹如点燃的火药桶一样的白慧,赵正面不改色。
“气息不稳,五脏失常,说明你暗疾久已……”
赵正的话还未说完,暴怒的白慧如同被踩尾巴的老虎扑了过来。
“好呀,你个吃我家喝我家的寄生虫,反了天了,敢咒老娘我,看我不打死你!”
韩羽墨连忙拦住母亲,继而不满的看向赵正。
“赵正,你今天怎么回事,有这么和妈说话的吗?”
她对于这
个名义上的丈夫,也实属恨铁不成钢。
三年前一次意外,赵正救下了险遭车祸的自己。
韩羽墨当时便暗生情愫,那时正遇渣男穷追猛打,她便脑袋一热,向赵正提出了假结婚的提议。
可谁曾想到,这几年来,赵正不光事业无成,情感上更是个木鱼脑袋,根本不懂她的心意。
韩羽墨对他的希望,也慢慢淡化。
今天听到刚才赵正说的,她大感意外。
平日赵正闷得跟葫芦一样,哪里有今天这么强势。
可是韩羽墨哪里知道,今日非昨日。
在医术方面,现在没有人能够质疑他。
赵正瞥向这位当年阴差阳错救下的美娇娘,眉头微皱。
要说这位江城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儿。
鹅蛋脸、柳叶眉、樱桃小嘴,配上水嫩白皙的肌肤,可谓落入凡间的仙子。
可就是如此仙姿玉貌,身材完美的女子,当年竟然提出了两人假结婚的请求。
虽然省下了他为丹术接近韩家的麻烦。
不过这终究是一场形婚,等到他取到秘籍后,无论是离婚,还是如何,他都不会有二言。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如果还不注意修整情绪,尽快配合汤药调理,她剩下的寿命,很可能不足三月。”
赵正说完不
以为然,却哪里知道这相当于把话说死了。
白慧今年才不到五十,现在有人说她还有三月活头,哪里还忍得了,当即积怨已久的不满涌上心头。
“你,你,你!”
她气血上涌,扭头便对着韩羽墨尖叫道:“羽墨,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他这个废物倒插门的居然敢咒我死?!”
白慧甩开韩羽墨的胳膊就要再冲过去。
“我告诉你兔崽子,今天你必须和我们家羽墨离婚!我们韩家,不需要你这个目无尊长的废物!你个该死的东西,给我滚!”
看着面前吐沫星子乱飞的白慧,赵正也是一时无语。
医者仁心,他原本还想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