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后,转头就注意到那人手上的虎口痣。
是铎景文。
她彻底崩溃了,像看见了靠山,把纸塞进了兜里,在铎景文身上胡乱擦着眼泪。
“呜呜呜呜怎么办呀,铎景文,我好伤心”
泪水浸湿了铎景文胸前的一小块衣服。
他呼吸又加重了几分,问道。
“发生什么了?”
铎景文没有像陈双想象中的一样,一把推开自己,顺便嘲笑自己为什么这么懦弱。
陈双摇头不说,她觉得太丢脸了,竟然为了这种人流泪。
铎景文伸手环住了陈双,把她整个人都搂进了怀里。
像哄小孩似的手一下一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不知道怎么安慰委屈成这样的陈双,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重复。
“我在呢。”
陈双不说为什么伤心,铎景文也没有再追问,他只是一直耐心的安慰,仿佛只要陈双一直哭,他就能安慰一天一样。
哭累了,陈双抬起头,她圆圆的鹿眼像覆上了一层水汽,整双眼睛都被哭红了。
“你说我胆子为什么这么小呢,我为什么不能像尚思思一样精神内耗强大一点呢,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陈双只看见铎景文摇头,他说
“每个人都会有遇到困难的时候,这并不代表你胆小。有时候,面对一些复杂的情况,选择暂时避开也是明智的。重要的是,你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要让自己受到更多的伤害。”
说完,看陈双勉勉强强止住了眼泪,还是一副委屈模样。
他思考良久后艰难开口
“要不我再给你讲个冷笑话吧。”
陈双点头如捣蒜,她感觉今天的铎景文像被鬼附身了。
“你知道为什么花好笑吗?”
陈双有点没听懂。
铎景文又重复了一遍。
“这个我知道,因为它是笑话(花),谐音梗谁不懂。”
铎景文否认。
认真的说着答案。
“因为它有梗。”
这个冷笑话已经冷到了不好笑的地步了。
陈双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感觉自己像神经病一样一会哭一会笑。
可是这种话从铎景文口中讲出来,真的是别有一番风味。
铎景文耳尖都泛着红,他转开视线强装镇定。
“开心了就行。”
晚上,尚思思听徐黎说起这件事情,半夜直接从床上弹起,穿好拖鞋往陈双家里赶。
“思思?”
陈双开门惊讶道。
尚思思皱着眉头,好像今天受委屈的不是陈双,是她自己一样。
“张泽禹他们又欺负你了?”
陈双思考了两秒哎呀一声道。
“我都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