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瞪了地上的葛五一眼,把葛五看得低下了头。
“堂伯……”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哦,”洪族长听到自家侄女的哀求声,语气酸涩。
柳青青见此,连忙接上之前的话题,“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这孩子就去衡山县找事做了。”洪族长继续说道,“可争气了,一路从打杂的做到了账房,东家特别看中他,每月赏银不少,还有布匹点心。这孩子心善,时常把东西送人,有时候还会带些酒楼剩的好的肉食,拿回来分给大家。”
“再后来呢?”
“如此能干的后生,自然是满村都想让他做自己的女婿,有一段时间,他家媒婆都要挤破门了。谁知这小子竟然都没答应,惹得父老乡亲纷纷上门来,让我劝劝他。我这一劝啊,一劝啊,就把自家侄女搭进去了。好家伙,这小子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相中了玲娘!可把我悔得啊!”
许是想起当年的往事,心情有些激动,洪族长直拍大腿。
“我看您当年怕是乐得不行吧?全村的好女婿到了您家,这可太让人羡慕了……”
柳青青的话,自然是骚到了洪族长的痒处,他虽然口中说着悔,但脸笑得比旁边开的花还要灿烂,“您说得没错,他们夫妻俩成婚之后,我当时是乐得几天几夜没睡……
这些年,两人恩恩爱爱,生儿育女,眼见着还起了新屋,亲家母也身体好转,就在这日子看着越来越好的时候,葛五出事了!
大约半年前,他不知为何,突然开始神神叨叨的,认不得任何人,到处乱窜,就好似,好似一个疯子一般。”
洪族长说着说着,看向葛五,表情十分痛心,“但是,这种情形只维持个几个时辰,自己又会好转,好转的时候,和之前并没有区别。”
“如此怪异?可看了大夫?”
“看了,看遍了,这附近几十里有点名气的游医、道婆、大夫,都看过了,衡山县、府城也去了,没用,大夫根本看不出葛五有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