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教导。”
“你本就聪慧,说到底我也只不过稍微点拨你一二,再者你身上还有些道不明的好运在身上,我相信假以时日,你必能成为一名出色的办案人员。”老者鼓励柳青青。
柳青青认真的听了,不由心生期待。
“大人,那赵叟醒了。”
有卫士过来报信,老者和柳青青便停下了关于案子后续的商量,两人起身往偏院赶。
……
柳青青和老者跨入偏院时,赵老头正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
“扶他起来。”
“大人,小的跪着就好,跪着就好。”
老者见赵老头脸上惶恐,便也没有继续吩咐,点头同意。
“既然如此,那你便跪着回话吧!”
“是是是,多谢大人。”赵老头见最后来的大官一脸笑容,说话也和气,不由镇定了些,再想着刚才那几位年轻的军爷说的话,心里更加安定,心想,“不过是问些话,如实说就好,大人也不会为难我这个小老百姓。”
“赵老六,你祖上当年曾经在前朝末年服过一次不知什么内容的冬役把?现在,你一五一十的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听得老者问这个事情,赵老头是彻底放下了心,他先前还以为他不知不觉牵扯到什么案子了,还要劳动钦差大人亲自询问呢!没想到只是问这个。
虽然他之前在酒家没有说完全,但那只不过是吊吊胃口,换几瓶酒吃吃,自家祖上传下来的话告诉衙门大人又有什么打紧的呢?至于大人们是如何知道他家的事情,这衙门大官爷手眼通天,不是正常的事情嘛!
“回大人,我家祖上说,当年是听衙门的大人吩咐,在岳州郊外的一处山上挖洞,那洞本来是溶洞,他们是去把溶洞加宽或者开凿出新路,总之就是挖出了一条地道来。”
“嗯,那不知你祖上有没有说当时衙门挖那条地道出来,是做什么用的?”
赵老头摇了摇头,“祖上没说,当时他们也有各种猜测,有些人还胆大问过,但是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复。这衙门的事情,都不敢多问,所以就不了了之,后来也只顾挖地道,没有再问了。”
老者拧了拧眉心,“这样啊,好,你继续说。”
“那地道一共挖了个把月才挖好,挖好之后,衙门的人便把众人集合起来,威胁大家不要把挖地道的事情说出去,否则就会把人抓进衙门打板子或者关入大牢。
大人,您说当时衙门的人都这样说了,谁不害怕,这要是进了衙门,非得脱层皮不可。
于是,大家都不敢对外说。当然,有些还是会告诉家里人的。像我家祖上就是,一代代传下来,其实也只当个奇事说一说,也并无特殊之处,也搞不明白衙门的人为什么要大家保密?
后来,后来……”
“后来怎么?”柳青青问道。
赵老头突然听得一个小娘子的声音,有些纳闷,这衙门什么时候有小娘子了?不过他余光瞟见柳青青一身官服,不由恍然大悟,原来也是位军爷。
“祖上流传下来的消息是说,后来天下大乱,开始打仗了,祖上还猜想那地道可能是衙门修了用来打仗的,因为怕敌军知道,所以才要大家保密。这个猜测,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可,于是,越发没有人提起地道的事情,虽然这个地道岳州很多人都知道。”
“岳州很多人都知道?”
“那当然了。不瞒大人说,我家旁边的几处乡邻,那都是祖祖辈辈的老交情了,我问过几个老伙计,这家里传下来的都差不多。”
“那你们可知道,如今这地道的出口和入口?”
赵老头听了,明显一愣,“嗳,大人您别说,您这突然一问,可把我问住了。我这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祖上也没说具体的入口和出口啊,只说有这个地道啊!”
“哎呀,我想起来了,祖上说,要是万一咱们岳州打仗了要从地道逃出城区,听衙门的就行,衙门的大人肯定知道入口和出口。”
老者、青年武者、柳青青和吴县尉几个人听了赵老头的回答,不由陷入了沉默中。
也不知道是该为百姓们对官府的信任而高兴还是该为百姓们的盲从而悲哀?
要知道,若是岳州打仗,碰到一个自私的刺史,万一敌人打来,他独自带着人从地道跑了,不管百姓死活,那到时候老百姓兴许就会为盲从买单。
这弃城而逃的刺史或者县令,在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赵老头见几人沉默,不由挪了挪脚,有些不安,老者见了,便开口道,“没错,衙门知道。除了刚刚说的,关于地道的还有吗?”
赵老头偏头想了想,好像突然想到什么,脸上露出一丝猥琐的笑,他看了看上首的老者,转而看见了站在一旁一脸严肃的柳青青,便立即收了笑容,开口道,“还有一个,这个,这个也是祖上传下来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