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板传消息说到了京城想见您一面。”
沈苏文只觉头昏,“过段时间吧,把我们身边的探子查清楚了再说。”
小尚不再多言,马车缓缓驶入京城,
回到京城后,沈苏文在家养了数日,宫里也没再去拜见,跟在她府边上的人也少了,
沈苏文渐渐恢复精气神,决定开始打理自己生意了,她在这个世界前十八年除了学习极其无聊,娱乐活动太少就开始做生意,也不是很会但是太后给的钱还有那些如流水般赏赐,这么些年下来沈苏文的生意铺子还挺多的,从十岁开始做生意,前几年亏了不少,但是后来都补上了,以现在的资产在南国商会里也是排的上号的。
但不是以她自己的名义,她还有一个合伙人,聂老板。她回到京城,聂老板想把生意做到南方,此次想见她应该就是商议此事。
沈苏文一身浅蓝色常服出了门,长安大街上人来人往,尚岸两人一左一右跟在沈苏文身后,沈苏文也没有要逛街的意思,几个回转确定没人跟着自己后才拐弯进入一家酒楼。
酒楼里客人稀稀拉拉不多不少,店主一下子认出了小尚,又见小尚立于沈苏文身后,便明白沈苏文身份应是不小,便笑脸迎了上去。
“这位贵人,您”
小尚伸手示意店主不要说话,沈苏文仔细打量了一下酒楼,上了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店主很有眼力见迅速把二楼清场。
沈苏文说:“怎么没有说书先生?”忽而想起明月居,“多请几个,嗯再加个戏班子好了,这样就不会冷清了。看外面多热闹啊。”
几个乞丐落入沈苏文的眼中,沈苏文喝了一盏茶,“最近京中可有什么有意思的传闻?”
小尚说:“回禀公主,传闻西洲发了大水,夏日炎炎西洲四面环山,暴雨接踵而至便有了山体倒塌,河流暴涨,西洲前后的路都被隔断了,河水暴涨水路也无人赶走,而且此事似乎已是几月前发生的事了。不知为何西洲州府没有消息,还是靠一步一步爬出山里的烂民得知此事,西洲内的情形也还未知。”
沈苏文微愣,事情的发展又提前了,西洲州府是生是死不明,但西洲这会儿估计还下着雨,匪徒已经攻入城中,等着朝廷派人去,落入他们的圈套呢。
西洲事件包含了,暴雨大水,土匪瘟疫,凶险万分,此事过后盛柳直接上位,她不再是什么盛小将军,而是真正的盛将军,西洲对她感恩戴德,西新关的兵权才真正交到了盛柳手中,可见这次事件其中的凶险。
沈苏文只觉得奇怪,怎么事情都提前了呢。
小岸原本在楼下勘察,得了什么消息便立马上楼,“公主,太后传您跟随她三日后去灵隐寺为西洲祈福。”
沈苏文颔首,看来剧情的走向还是对的,西洲的事情谢宇和盛柳会完美解决,她只需要在灵隐寺等结果就好了。“嗯知道了,小岸你找人在京中接济一下烂民,顺便打听一下西洲的消息。”
——
沈玉卿坐在龙榻上,一把将奏折摔到了地板上,他生气的时候就不想多说话,“看看,这些都是有关西洲的奏折!!”
谢宇,崔鳞,郭临,宋晨之立在下方,明季海年迈坐在了一旁,
温逾白带刀在沈玉卿身后与魏闲并列
谢宇肃然说:“西洲月霞山山匪趁此机会攻入城中,如今还在城中称起了皇帝,也正是因此西洲的消息才迟迟没有传入京城。”
宋晨之只觉背后发凉,郭临不可置信“竟有此等荒唐之事!”
崔鳞说:“那西洲之事就不仅仅是赈灾了,那么大个西洲被抢占,想必匪徒兵马定是不少,这么久了才报上来,其中必有蹊跷还望皇上明察。”
沈玉卿揉着太阳穴,“崔国公言之有理,只是当下匪徒与民众混作一谈该如何是好?”
谢宇道:“南国江山不容轻视,是匪徒还是民众,西洲之事已有两月,当务之急应当收回西洲在做打算。”
宋晨之接话:“回禀皇上国库如今充盈。”
一句话,现在就是要派人拿回西洲。
沈玉卿手指扣着桌面,“西新关的兵这个时节不能妄动,那就让盛柳去,她上次在黄州事情办的就很漂亮。”
谢宇抬手,“盛小将军固然合适,但这次西洲已是被抢占,万一还得攻城,西洲有数万百姓,盛小将军即便打赢了想必也没有精力去赈灾了。”
崔鳞见状正要请旨,岂料沈玉卿说:“西洲事关重大,交给他人朕着实不放心,谢卿,朕就命你前去,你与盛柳商议好,在把所需物资军队报上即可。”
西洲连着西新关,这个地方本不该出差池的,沈玉卿咬着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