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在雪连山摘的寒冰草。”裴景珩的声音缓缓道来。
慕云倾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次在山间无意碰到的一捧草,竟然能值这么多银子!
“你确定这是卖寒冰草的钱?”慕云倾回过神来,疑惑问道:“寒冰草真的那么值钱吗?”
裴景珩轻笑,“新鲜采集的寒冰草在这世间向来稀缺,其价值远非普通草药可比。我不过是虚虚炒了一把,便以五百两银子一株的高价全部售出,这些便是全部卖得的银两,共一万两。”
慕云倾伸出手,轻轻触碰那些银票,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让她更加确信这不是梦,“早知赚钱如此容易,我当日就应该在山中多转转 ”
看到慕云倾难得露出这般表情,裴景珩笑意渐深。
“明年入冬,我定要再去雪连山一趟!”慕云倾信誓旦旦的开口,满脸坚毅。
冷静下来,慕云倾从中抽出6张轻轻推回到裴景珩面前,认真地说:“殿下,这三千两请你收下。能卖这么多银子,已经超乎意料了,这些银子,就当是我给你的分成,以表谢意。”
裴景珩看着被退回来的银票,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化为温柔的笑意。他轻轻摇了摇头,拒绝道:“阿倾,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这些银子是你应得的,我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你若真要感谢我,不如陪我饮饮茶聊聊天?。”
慕云倾想到待会还要去舅舅家,也不再与他相争,拿了桌上的银票收好,对裴景珩说:“既然殿下不要,那我就全收下了,就当我欠殿下一个要求好了,下次有事,我定当尽我所及之力为殿下分忧。”
她顿了顿,继续急切说道:“今日我还有事,恕不能陪殿下饮茶了。”说完慕云倾站起身,恭敬的朝着裴景珩行了一礼,还不待他开口就转身朝包厢外走去。
裴景珩目送着慕云倾身影在厢房里消失,而后端起茶杯,目光瞟过抽屉中的一个精致木盒,内心无奈的叹气。
大厅中央,一方戏台被各色灯笼柔和的光线包围,台上戏子身着华丽戏服,水袖轻扬,唱腔婉转,正演绎着一出经典剧目,台下观众或坐或立,神情专注,时而低语评论,时而掌声雷动,一派繁华盛景。
念琴就坐在不远处的一张圆桌旁,桌上摆满了各式精致的糕点与一壶热气腾腾的香茶。她正一手拿着一块色泽诱人的糕点,眼睛却紧紧盯着戏台,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眼角神色瞟到慕云倾从楼上出来,她慌忙之中将口中的糕点快速咀嚼,脸颊微微鼓起,显得既可爱又有些狼狈。随后,她端起茶杯猛灌了几口,试图缓解口中的甜腻,嘴角还挂着未及擦去的糕点屑,便急匆匆地迎了上来。
“小姐,您出来了!这里的戏可真有趣,唱念做打,样样精彩,连糕点都格外好吃呢!”念琴边说边拉着慕云倾的手,眼神中闪烁着兴奋。
突然她凑近慕云倾的耳边,声音压低了几分:“唉对了,小姐,刚才是哪位殿下找您呀?看您进去那么久,我都担心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念琴的眼神中透着对慕云倾安危的关切。
慕云倾闻言,轻轻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你还记得三殿下裴景珩吗?。”两人边说边走,重新融入了这片热闹非凡的集市之中。
“我当然记得,有一年春宴上,公主你还把裴公子的玉笛摔碎了呢,当时那个场面好不热闹 ”念琴还没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称呼了,连忙捂住嘴,神色怯怯,“小姐,我差点糊涂了,这些事呀咋不提了。”
慕云倾轻轻拍了她的肩,“无事,此处是宫外,我正好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念琴神色一喜,内心暗想,她家小姐多久没有这么轻松愉悦过了,显然是个不错的消息,随即面露期待的看向慕云倾。
“我前些日子跟书院去参加冬狝,在山中采到了一些雪莲草。”慕云倾神色带着笑。
念琴闻言,脸上露出了钦佩之色,连忙回应道:“哎呀,我知道,那雪莲草可是一种名贵的草药,听说极难寻觅。小姐,你真是好运气!”
慕云倾嘴角上扬,“是啊,大约采了有二十来株吧。我平日里在宫中,行动多有不便,就转交给了裴景珩帮忙处理,让他拿去卖了。他刚才来找我,正是为了把售得的银子给我。”
念琴一听“银子”二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有星光闪烁,她几乎是脱口而出:“银子?卖了多少呀……”
慕云倾见她这么期待,故意停顿了一下,而后举起一根手指头。
念琴疑惑地说:“一百两?”
慕云倾边走边摇头。
念琴眼睛转了转,摸摸头发,不确定的说:“难道是一千两银子吗?”
慕云倾无声笑笑,继续摇头。
“好小姐,你就告诉我呗,到底是多少呀?”念琴拉着慕云倾的手臂,撒娇似得缠着她。
慕云倾凑近她的耳朵,轻声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