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将头探出伞外,脖子伸得老长仰头张望,望看天象。
只见位于头顶上方的天际,翻滚的乌云如汹涌的黑色海浪铺天盖地的压来。
在那乌云之中还时不时闪烁着雷光“银蛇乱舞”。
于小五一脸茫然:“要她割个手指竟还引来天雷了,这究竟是个什么名堂法?”
欲能引动天雷劫的
无非就是修为高深者正处于突破瓶颈时的当口,亦或为穷凶极恶的“邪祟”在祸害苍生时所触发的天罚。
二老互相对视一眼,随即不约而同地后退数步离墨漓远远的,生怕沾染上什么忌讳。
雷劫现!
墨漓也是一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一时间心中慌乱不已:“完犊子喽,这下可玩大发子了”。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举动竟会使她面临万劫不复的境地,“谁人能与天斗?”倘若这雷劫真给她劈中了可真就化成灰了。
此时,鹰玄烨却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知道怕了,那还不赶紧停下”。
他一步上前来到墨漓的跟前,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调侃地说:“小疯子!我又没要你的命,你这么急眼作甚?”
经他一提醒,她连忙中断即将完成的法阵:“还好还好,还差一笔”,当她运法抹去巫术的瞬间。
那天上滚滚的雷鸣声骤然停息,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掐断。
“星辰熠熠日月灿,风若利刃火若锋,破穹宇断虚空,镇平山河定乾坤,任我逍遥天地间”。
在这座山峦间,谁也未曾察觉有一神秘的身影始终在暗中潜藏,悄然地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那神秘人的身形被黑暗所笼罩看不清面容,唯见其手中正玩转着一风铃。
那风铃于黑暗里,闪烁着幽微且诡谲的光芒,“招邪崇”。
时间来到子夜,方才还如天河决堤般的暴风骤雨,这会儿竟毫无征兆地停了。
随后,一轮明月缓缓地从云层后探出了头并洒下了清冷的光辉。
“哎呦…我去”,墨漓心有余悸地抹了一把额头上冒发的冷汗,“太惊险了,不玩了不玩了,下次再也不敢玩了”。
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忽听身后传来:“七少,七少不好了!”的呼喊声,是那守卫的领头人。
他大口喘着粗气匆匆跑来,神色极度慌张,“巫师们的法阵不知是被哪个畜生引来的天雷所毁”
“现在药人们已经全都突破封印而出,见人就咬我们根本无法阻拦,局面已经完全失控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二老眉头紧皱,双手不停地搓着:“这下可大事不妙了呀!出了这等纰漏”
“倘若不能迅速解决,定会让那些觊觎鹰门的势力趁机大做文章,到时鹰门在江湖中的威望必将一落千丈”。
鹰玄烨听闻,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立刻召集所有能调动的人手,必须把那些药人们统统抓回来,若有遗漏全都提头来见!”
当下事态从急,已然无暇顾及她人“墨漓”,紧接着,鹰玄烨以及二老便随同守卫的领头人一同向着事发之地火急火燎地赶去。
墨漓望着他们匆匆远去的背影,“嘿?我倒是搞不懂了,药人们既是你派毒门所炼,怎就会压控不住的呢?一帮废物!”
“你个黄毛丫头,懂得什么!我毒门所炼化的药人可是以封灵异兽蟹蛛的血为引,是具备兽魂有野性的”,于小五气呼呼地走到墨漓的身后。
他抬手“啪”的一掌,用劲三成力拍向她的后脑勺,火气一通扯嗓门大声斥责她。
“废物!你骂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