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上前,双手用力地推了推墨漓的肩膀,“快滚啊!我娘的事儿我说了算,自此与你这个外人再无牵连”。
蛋丫使劲推搡着墨漓,墨漓踉跄着向后退去,王大叔皱着眉头正要伸手制止蛋丫。
却被蛋丫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大叔哀叹了口气,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蛋丫这孩子脾气性打小就被宠坏了蛮横不懂事儿,阿漓呀你也别往心里去,改日叔在登门拜访向你致歉哈!”
墨漓回绝:“不必,我还有重活没干完本就懒得掺和三娘这档子的事儿”,她在步步后退的同时,眼睛不经意间飘扫过蛋丫的房间。
透看,门半开的缝隙,能瞧见里头有一个身着花楼舞妓服饰的女人正和王乐乐玩得欢快。
她被推出了屋外
“砰”的一声
蛋丫重重的关上门,她隔着门对墨漓尖酸刻薄地说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惹人烦厌的臭要饭,皮比天厚地赖皮我爹白吃白喝这么些年”。
“现居然还恬不知耻地上我家门来张狂撒野?我爹真是瞎巴了眼,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野杂种!”
“住口!你在这般胡言乱语就别怪爹对你动责家法”,蛋丫被王大叔的这一嗓子的怒喝声给惊吓了一大跳,身子抖了抖。
她后背抵着门,嗫嚅着说:“自打爹您收留了墨漓,她就把我家搅得是乌烟瘴气的,咱家就没过一天合家团圆安生的日子,不是么?”
“依我看!她纯粹就是上天派来克我们家的,那姨母不就是被她给克死了么?现在她又来克我阿娘?”
“真是晦气至极!阿爹你这菩萨心肠是真得好好的改一改了,您若再招惹上像她这么一个丧门星,我们这家还能有安宁的日子过得下去么?”
王大叔听着蛋丫这咄咄逼人的口吻,也深知墨漓的脾气秉性,现就听外面没个动静,他还以为墨漓已经走了。
便轻率地揭开了自己表面现象所一直以来隐忍的伪善面具“笑面虎”。
随见王大叔秒换一副嘴脸,他脸上先前的憨厚样已不复存在。
转而浮现出的是一抹奸滑地阴笑,当下的他,模样活脱脱地就像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他眼睛眯成一条缝,目光中透着算计和贪婪,走到蛋丫的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爹脑子虽不灵光,但也不至于糊涂到进水白养一个外人这么些年”。
“墨漓带给你娘的利益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家的水活水平能得到改善,过的这般滋润还不是得多亏了她?”
蛋丫气呼呼地跺了跺脚,双手抱在胸前,把头扭向一边,“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她,她的那张丑陋嘴脸我看的就是恶心”
“从前若不是看在爹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把她给赶出去了,哼!哪还能容忍得了她在咱家这般折腾?”
王大叔伸出一指戳了戳蛋丫的脑门,脸上挂着讨好的笑,那模样就像是在巴结自家的小祖宗,“好了,丫头,为了一个野杂种,反倒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野杂种”这三字出自王大叔之口就如一把利剑狠狠地刺伤了墨漓的心,有种被深深侮辱到的感觉。
委屈到很不是滋味
她守在屋外,泪水模糊了眼眶,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死咬着嘴唇,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曾以为大叔是她生命中的依靠,是能为她遮风挡雨的港湾,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幻象。
这种被欺骗和背叛的感觉让她的心如坠冰窟,此刻回顾起往昔。
大叔对她的关怀那些温暖的画面现都变得无比地讽刺“人心不古”,真情被蹂躏,她的满腔热忱终究是白白付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