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这算什么麻烦呀,邻里之间不就是应该互相多帮衬着些嘛”。
王乐乐他爹“王大叔”是个憨厚朴实的中年男人,平日里就靠着种地和打些零工维持生计。
他为人热情温良,对待邻里总是尽心尽力,所以在这一带的口碑都很好。
大叔朝着墨漓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嘴里念叨着:“阿漓啊,以后可不许再这么见外了哦”。
“家里若是再遇难事,晚上直接来叔这儿过夜就是,我给你安排周到,可别再这么傻乎乎地去睡牛棚遭罪了,听见没?”
接着
大叔挥着手热情地示意墨漓过来,“昨晚搁这儿睡冻坏了吧,走,叔刚做了一屉热乎乎的肉包子,刚好给你暖暖身子”。
一听有肉包子吃
墨漓俩眼放光,吞咽着干涩的嗓,馋的是口水直冒冒的,空瘪地肚子饿的是“咕咕~”叫。
她摘解掉脸上的假面狐具,起身走到王大叔的跟前,客气的说:“凭空吃白食,那多不好意思呀,我爷爷教导我人穷志不穷,所以叔,您的好意我心领啦”。
“对了,近些家乡来了一波野客,怕是会不太平,您还是带着孩子们速速离开这里去镇上暂避一阵子吧”。
王大叔稍作犹豫:“不急,等我家老伴回了家,再做打算”。
昨夜老伴未归家,大叔能隐隐猜到春三星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危险了。
大叔挽留墨漓,“阿漓呀,若是不急着忙事,吃顿饭再走吧别跟叔客气,我刚好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
不用想也知大叔肯定是想问她有关三娘的事,墨漓心气牛飞燕的死,自然是不想插手管三娘的死活,摆手果断拒绝。
“不了,我还得赶回家一趟呢,有些麻烦事儿再不去处理,恐怕会变得更加棘手”。
王大叔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理解性的点了点头:“那好吧,等你有空了再来找叔”。
墨漓是想耍着个大膀子一走了之,可当看到大叔怀里软萌软萌的王乐乐时,她还是心头一软。
那即将迈出去的脚步又硬生生地给收了回来,“叔,您听我的三娘回不来了”,当着孩子的面前,她也不好跟大叔把话说明。
“您就看我这一身行头也该知您家地窖里发生了什么,我估计不出三个时辰就会有人上门来讨债了”。
王乐乐眨巴着大眼睛,满脸困惑地看着墨漓,又转头看向他爹,奶声奶气地问道:“啥意思呀,爹爹”
“姐姐为什么会说阿娘回不来了?还有我家又不差别人钱,难不成是阿娘在外面欠赌债钱了,她是被人扣下了所以才回不了家的是嘛?”
王大叔盯着墨漓手里握着的一把带血的杀猪刀,嘴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墨漓见着王乐乐小嘴一撇眼瞅就要哭包出声,她立马转变态度毕竟再大的事也不牵涉孩子他们是无辜的。
她摘掉手上沾着脏血的手套,走上前一步,揉了揉王乐乐的头,“听姐姐的话,男子汉不准老掉眼泪”
“你要是真想见你阿娘就把你的嘴给我闭上,待姐姐我吃饱喝足,干劲力加满就带你们去见她怎么样?”
“嗯”,王乐乐吸了下鼻子用力地点了点头,小嘴抿的紧紧,努力地憋着眼眶里的泪珠不落下。
“三娘…她还活着就行”,王大叔心里头稍稍地松了一口气:“阿漓啊甭见外,包子管够想吃多少有多少”。
“你能帮叔,叔很感激也绝对不会亏待你,按市面上的规矩该给的赏钱我照给,一分都不会少”。
“按市面上的帮价是四十金”,墨漓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看您以往待我都不赖,咱就不见外收您一根簪子的价十金就行”。
“但叔我得提前说明,收您的钱我护的是你们的周全,三娘那边我概不负责,具体是什么缘由,我待会再跟您解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