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一声轻响。
微弱的月光线从门缝中透进来,在昏暗的地面上洒下一道细长的银白。
土老四轻推开庙门,试探性地大声叫唤墨漓:“丫头,你在吗?”刚迈进一只脚,就瞅见了地上横着的两具密探尸体。
他眼睛眯成一条缝:“嘿呦,可真晦气!”,警铃大作,收回了那只刚迈进门的脚生怕会中什么埋伏。
他暗暗揣测着这里究竟发生了何种变故,估摸着:“那死丫头片子不见影,该不会没点防,遭人暗算逢遇不测了吧?”
轻轻地再推开一丝门的狭隙,月光便如流水般缓缓地向前蔓延开来。
庙宇内的景象也随之一点一点地展现在他的眼前,“就沦在暗道水上风三百六十行猎头的榜名中”。
“疯丫也算是有点名头位居前列排行老九,欲能终结得了她的人?”土老四格外谨慎地探着头,朝着门内深处看去。
定睛正面前方!他乍一看似乎有什么体型很巨大的东西盘绕在菩萨像的石座周身。
庙里头的光线虽暗看不清,但也可以依稀辨别那庞大的轮廓,似乎有着某种令人心悸的气息。
“魂源气息引鼻魂,见形灵魄似莽又似龙?”他倒吸一口凉气,后退了几步,生怕惊动了里头那正处于宁静睡眠状态的神秘未知生物。
“此前听三爷提及鹰门霆的家护三老御兽鲛蛇蛸鸪,难不成他们也已扎地根据在此?”,就在土老四汇神猜疑之时。
有一身影从房梁上如灵猫般悄无声息地疾速跳下“正是墨漓”,身轻落地之际几乎未发出一丝声响。
落地后没有丝毫地停顿。
她一个箭步冲向土老四,右手如迅光般挥出一记刀手,偷袭精准地劈向他的后脖颈。
刚猛的一击“击中”。
土老四只觉俩眼一抹黑,“砰”像只发瘟的猪仔一样瘫倒在地,四肢还痉挛地抽动两下,而后陷入了昏迷。
墨漓低下头,对着他的那张歪瓜裂枣脸嫌恶地吐出一口唾沫星子:“我呸”,弯下腰,单手揪起他的脚踝。
她哼哧哼哧地使着劲,费力地拖拽着土老四往庙里头一点一点地挪动,同时嘴里还咒骂道。
“吃里扒外的狗杂种,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背弃咱这么些年的过命把子兄弟情?我真是瞎巴眼了引狼入室”。
“亏得我家老爷子这般地器重你,给予你诸多的信任和机会,你竟无耻地做出这等背信弃义投靠敌家的丑恶勾当”。
一踏入屋内。
“嘭”的一声,黑暗瞬间笼罩了整个屋子,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纸糊窗户的缝隙中透进来。
墨漓面色阴沉,极为恼怒地大力挥手将门狠狠地关上,刚才针对阿婆的死简单分析了一通,总觉着哪里有不对劲的地。
“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吧?前脚阿婆才给我提了个醒老四你个贼孙子,后脚阿婆的脑袋就被摘了?”
她熟稔地朝着一个方位走去,拽着土老四那侏儒般小小的身躯,径直地朝着杀猪案板台的位置拖去。
“我倒要剖开看看你这颗黑心是不是已经烂坏到骨子里了,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若没阿婆的扶持,老四你能有今天?”
“算个什么东西你?破烂玩意儿!”虽不明真相,但她心中有种强烈的直觉,阿婆的死十有八九跟土老四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