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松懈下,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乏力地瘫倒在了地上。
羞愧难当受重创,因同情心被僵傀蓄意当猴耍,跌了个大跟头。
她望着天空中灰暗的云层,自我慰藉道:“同类,在我的定义里是孤独的,是被这个世界所抛弃,没有人愿意接纳我们”。
“我们只能在黑暗中苟且偷生,躲避着阳光的追捕”。
原以为同类之间会有一种特殊的纽带,彼此之间会相互扶持共同生存,可现实终究是毒炼的。
萧瑟的寒风呼啸着,淅淅沥沥的雨水不断落下拍打在地面与泥浆混搭在一起。
在墨漓的周围流淌积聚成泊冲刷着她身上的脏污,让她感到异常的舒适与放松。
“急什么日子还长,该讨的账一个也跑不了”。
卯时,雨停。
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随着一声鸡鸣,一丝曙光打破了黑暗。
树叶的光斑在她身上跳跃,下一刻,强烈的刺痛感袭来。
墨漓从睡梦中蓦地醒来,反射弧惊起,“厄…”,双手捂住脸在地上翻滚着:“怎么回事,好疼啊”。
暖阳洒在她身就如同被强性硫酸腐蚀般,没过一会儿,她的皮肤就变得通红起了水泡,甚至开始溃烂。
随着旭日的不断高升。
太阳开始大面积地曝晒,她感觉自己好似要被烤融,每一寸肌肤都在冒烟,散发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求生的念头驱使下
寻个阴凉的地,她艰难地站起身摇摇晃晃,火速地向着敞开地庙门飞奔。
“砰”的一声。
用力关上门,墨漓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险,差点死外头了!”
下一秒,眉心皱起一个“川”字。
她诧异地发现自己原本被太阳灼烧满是溃烂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行愈合。
“不赖嘛,没想到尸化竟还有这等奇效,那我以后岂不是可以在夜幕下为所欲为了?”
说话的同时,鼻翼间传来一阵阵诱人的腥甜芬香,尖锐的獠牙不受控制般从嘴里伸了出来。
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墨漓目盯着临近脚下,躺在地上的那两个密探尸体,“咕噜”,口中分泌出大量的唾液。
意识到自己体内蛊僵的诅咒即将觉醒,她暴躁怒扇自己俩个耳光:“忍住!”,守住底线。
她深知这一点,诅咒的诱惑一旦吸食人血,将彻底丧失自我沦为他人的傀儡血皿。
转移注意力:“奇怪,棺材怎么不见了?”空荡荡的地,红木棺材不翼而飞。
墨漓还以为是他们,那一波黑衣男人们昨夜悄然无声地搬走了它,也就没多想。
她迈步绕开了那两具诱人的尸体:“以保万全,得挑个风水地把官道上的人给埋了,祸水绝对不能引到自家门头”。
褪去身上那件潮湿满是泥浆的乞丐服,她随意地扔在了地上,寻思着。
“那麻子脸面生的狠,印象中没这号人物,他绑走老爷子反不杀是几个意思啊?”
“图财图色跟我们后头喝西北风么?不切实际,那他图啥?图老爷子那江湖半吊子,二俩拉唱胡的手段么?”
最后一件遮羞布也褪去。
妙龄少女那单薄的身躯完全暴露在视野里,肋骨一根一根清晰可见,瘦骨嶙峋得如同纸片般让人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