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策回到住处,发现傅君临已经回来了。
正端着一杯酒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和消沉。
韩策挑了挑眉,开口说道:“你在那里演什么深情和忧郁,许落落不在这里,看不到。”
傅君临转过头,横了他一眼,然后便扬起脖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什么叫演深情和忧郁,我就不能是真的忧郁。”
“你?忧郁?”韩策呵笑了一声,对着傅君临点了点头,“那你继续,我先上楼了。”
“靠,你还是人吗,你都看到我如此忧郁了,你竟然还不闻不问扭头就走,过分了吧。”
“你不是才去了许落落做了同学,怎么,这么快就后悔了?那你捐的钱可没得退。”
“谁说我后悔了。”
“那你每天都和她一起上下学了,你还忧郁什么。”
“你不懂。”
“嗯,我不懂,那我先上楼了。”
“……韩策,你当真没有心,难怪宁清看不上你。”
韩策上楼的步子一顿,回头冲着傅君临冷笑了一声:“怎么着,你也想尝尝我的无情无义。”
“哎。”傅君临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和韩策继续争执的意思,“算了,你走吧,我说了你也不懂。”他又继续转过身,对月出神,看样子,是真的遇到什么难以抉择的难题了。
韩策步子一顿,换了个方向,朝着傅君临这边走来,在他身后的沙发上落座:“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不想说了,说了也是对牛弹琴啊。”
“……行,那你继续喝吧,我走了。”
“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
韩策气笑了:“我问你,你不说,那我不走,还留着干什么。”
“你就不能多问我一次?你看你这个人一点耐心都没有,难怪追不到宁清。”
“嗯,你有。许落落还不是照样对你不屑一顾。”
傅君临伸手指着韩策:“注意措辞啊,不带人身攻击的啊。”
韩策蔑视道:“不是你先开始的吗?”
“哎,行了行了,坐下吧,先陪我喝一杯。”傅君临也回到了沙发面前,拿起桌上的酒瓶,就给自己和韩策又都倒了一杯酒。
和韩策杯子一碰,傅君临又是一饮而尽。
“不是都顺了你的心,让你去了学校,你还有什么好烦的。”韩策看着傅君临的样子也着实不解。
“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你要么长话短说,要么就闭嘴。”
傅君临见韩策又失去了耐心,只好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道来,最后他说:“就是这样,她和我说她是来学习的,我打扰了她的学习。我现在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见韩策坐在那里,晃荡着杯中的酒,一言不发的,傅君临踢了他一脚:“你倒是说句话啊,光做那里干什么。”
“说什么。”韩策抬起头。
“难道我说了那么多,你都没听吗?”傅君临真是要气死了。
“听到了,我觉得许落落说的没错啊。”
原以为傅君临听了自己这话会暴跳如雷呢,没想到傅君临还挺平静的:“你也这么认为。”
“你放着自己公司不管,那么多事情不管来这里浪费时间。”
“你不也在这里浪费时间!”
“谁说的,我是来谈合作谈项目的,和你可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挂羊头卖狗肉,你打得什么主意真以为别人不知道啊。”傅君临不屑扯了扯嘴角,“五十步笑百步!”
“我在工作。我对公司有交代。”
“你就是打折工作的幌子行一己之便。我虽然不在公司,但是公司的事情我也有关心啊,而且我也交代好了啊。”
“说到底还是因为许落落不想看到你。”
“去你的,你以为宁清想看到你啊。”
“她现在参与我主导的项目,我们每天都能见面,而且,是她自己答应的!”韩策的眉宇间,显然有几分得意。
“……我是让你给我出主意,不是让你给我炫耀的。”
“这就是我给你出的主意啊。”
“什么主意?”
韩策叹了口气:“傅君临,你以前还觉得你是个聪明人,但是现在我觉得你真的是愚不可及。”
“韩策,我劝你别人身攻击。”
“果然忠言逆耳。”
“说人话!”傅君临不想和韩策拐弯抹角,可能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现在他需要一个旁观者站在客观的角度,帮他看看事情的走向。
韩策叹了口气,索性将话和傅君临敞开了说:“许落落说的还不够明白吗?她喜欢强者,喜欢的是一个站在高处可以让她仰望的男人,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