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段恒之对叶清欢说:“清欢,我想吃点医院外面那家蛋糕店的红豆沙,可以帮我去买一些吗?”
叶清欢知道他这话有话要单独和墨司宴说,于是对沈西和顾南枝道:“西西,南枝,你们陪我一起去吧。”
沈西和顾南枝点了点头,陪着叶清欢一起离开了咖啡厅。
咖啡厅内,段恒之和墨司宴相对坐着,段恒之脸上挂着清浅笑意:“好久不见。”
墨司宴浅啜了一口咖啡道:“还好,不是很久。”
也没有其余过多的寒暄,段恒之便开口道:“你和你父亲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的父亲,是个令人敬佩的了不起的人。”
接近二十年的隐忍,到底有多强大意志力,才能坚持到今天。
段恒之不相信这二十年的时间里他没有过动摇的时候,但墨伯渊坚持下来,即便可能永远都恢复不了身份,他都咬牙坚持下来了,就冲着这份坚持,他足够让人肃然起敬!
墨司宴望着面前清瘦的段恒之:“你不用说别人,你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段恒之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腿,望着母亲和妹妹的眼泪,再看看如此辛苦又对他不离不弃的叶清欢,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后悔吗?
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还要冲上去吗?
答案是,肯定会的。
这是他肩上背负的责任与使命,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教养与骄傲,是他永远也不会丢弃的信仰,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他都会冲上去,尽力保护战友。
只是这样的代价,太过沉重,连累了身边的人,尤其是叶清欢的。
“但是我对不起我的母亲,尤其是清欢。”
“如果不想让他们失望,那你就努力站起来。半途而废的背后有千万个借口,成功的背后却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坚持。”墨司宴很少说这样感性的话,然而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充满了力量,“我相信你可以的。”
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才懂的支持,段恒之点了点头:“跟我说说后面的事情吧,现在特战队成立了联合行动队,我希望自己还能有点用。”
“好。”
于是墨司宴就将段恒之出事后的事情,一五一十和他讲了。
医院对面的蛋糕店内。
叶清欢买了段恒之喜欢吃的红豆沙,一起往外走去。
突然,一个女人朝着沈西冲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个瓶子,不由分说朝沈西脸上泼去。
“西西小心——”还好叶清欢眼疾手快,拼命拉了沈西一把,拽着沈西的身体后退了两步,那瓶东西擦过沈西的衣角,最后倒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顾南枝大惊失色:“是硫酸!”
沈西和叶清欢也都吓了一跳,真的不敢想象,如果这东西泼在了沈西脸上,会造成什么后果!
沈西这才发现,朝自己泼硫酸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杨兮!
此时的她,蓬头垢面,哪里还有之前的精致靓丽,甚至有些疯疯癫癫的,她瞪着沈西,目眦欲裂。
见手上的那瓶硫酸没有泼到沈西的脸上,竟然又从包里拿出一瓶来。
顾南枝见状,马上上前阻止杨兮将那瓶硫酸从包里拿出来,并回头对叶清欢喊:“赶紧带西西走啊。”
叶清欢如梦初醒,连忙拉起沈西的手,往马路对面的医院跑。
沈西却不放心把顾南枝一个人留下:“不行,我们不能把南枝一个人留下。”
叶清欢没办法,只好对沈西说:“西西,她的目标是你,你快去找人帮忙,我去帮南枝!”
“清欢——”
但叶清欢已经朝着顾南枝那边冲了过去。
咖啡厅就在医院门口,当沈西着急忙慌冲进门口的时候,墨司宴已经快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怎么了?”
沈西一把拉住墨司宴的手,面色惨白:“快,快去救南枝和清欢!”
墨司宴面色一沉,已经迈着大长腿朝医院门口跑去。
段恒之只能推着轮椅过来,着急问沈西:“清欢出什么事了?”
沈西急忙上前,推着段恒之一起往外走。
墨司宴赶到的时候,杨兮已经在路人的帮助下,被制服了。
她头上戴着的帽子和墨镜全部掉在地上,硫酸瓶子打碎在地,硫酸流了一地。
顾南枝喘着粗气,心有余悸站在一边,叶清欢披头散发的,一脚将杨兮的包踢得老远,免得她又从包里掏出什么杀人的利器来。
“你们没事吧?”墨司宴望着顾南枝和叶清欢问道。
叶清欢插着腰,朝着墨司宴努了努嘴:“这货色还不是老娘的对手呢。”
杨兮一看到墨司宴,就情绪激动对着他喊起来:“司宴,你救救我,你快让他们放开我,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