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墨:“五个轮回?”
那不就是五百年?
他把晚禾说的旷世之战自然理解为仙魔大战,看来,还要再过两百年?
两百年就两百年,三百年都等了,还差两百年么?
不对,晚禾说的,应该是那场破旧立新的战役。
……
是夜,玖夜在酒楼喝得迷迷糊糊晃晃悠悠出来,刚没走两步,天上一道惊雷炸响,落在他的脚边。
玖夜迷蒙瞪眼,朝着老天竖起中指,刚要骂点什么,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势很奇怪。
他为什么要竖中指,这什么意思?
算了,他捏住中指,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不停冒出来好多画面,仔细看又看不清,抓又抓不住,那叫一个折磨。
玖夜歪倒在雪域外,身子一瞬间埋入雪中。
最近这几百年,他差不多就是这么过来的。
白天炎墨满世界追他,他就满世界的跑,晚上炎墨不追了,他又跑到雪域门口来招惹人,主打的就是一个贱兮兮的挑衅战术。
至于这两人为何会玩贱兮兮的“游戏”,这还得追根起源于当年的仙魔大战。
玖夜与魔族公主阿络乃挚友知己关系,阿络因为喜欢炎墨,差点被松至老登骗了,要不是神秘人忽然出现,把骗局挑破,阿络就连人带钱都被诈骗了。
知道真相的阿络,怒从心起,找松至决战,可惜前面已经被钉了七绝刺,手中又没有玄蛇鞭,最后还是惨败。
算是吃了很大一亏,也不知道醒来会不会长教训。
但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不过玖夜就把这个茬算在了炎墨头上,谁叫那货一天到晚不闻窗外事,但凡他仔细一点,又怎么能叫人冒充了?
阿络醒不来,玖夜就一直挑衅,炎墨头疼,时常想,这货一天到晚就没什么事情干吗?
闲出屁来了他。
所以炎墨经常想,要是能有一件事情困住玖夜就好了。
玖夜进不去昆仑雪域,他就躺在雪域外,骂骂咧咧进入梦乡。
天上的惊雷滚滚,落在他身边。
玖夜好像做梦了,梦到漆黑的混沌中,一少女的声音。
“去吧白渊,我从来都是体贴入微的。
你和子兮困于神魂锁有什么用呢?
三万年了……
我的世界,你们两个各执一魂,也能再次相遇,机缘我已经给了,剩下的,交给你了!”
少女的脸隐在黑暗中,他看不清,但心里的沉痛压得他喘不上气。
“吸——”
深吸口气,玖夜猛地坐起来,到底是谁在和他说话?
这话,三百年了,总是在他脑海来回响起。
什么白渊?
什么机缘?
什么子兮?
那不是上古战神和蛮荒女帝吗?
那和他青丘九尾有什么关系?
一道惊雷再次响起,这可把他惹急眼了。
“他妈的睡个觉你都不消停,光打雷又不下雨,吵吵叭火地你想干啥啊?
小爷我是给你脸了是吧?”
他撸了下袖子,指着那道闪电破口大骂。
话音刚落,那道闪电蜿蜒而下,他骂骂咧咧的闪身躲开:“你还来劲了?”
“哈哈哈哈哈——”
婴童的笑声震天响,玖夜把刚要出口的脏话强硬的咽了回去,一脸惊骇的看着雪地里滚出来的黑不溜秋冒着烟的婴童。
“你你你,你你你……你是从哪里掉下来的?”
雷电远去,只剩下婴童的哭声,玖夜突然醍醐灌顶,指着上面:“你别告诉我,你是雷劈下来的?”
“嘻嘻嘻嘻呵呵呵呵……”
婴童不回答他,只一味的笑。
玖夜头皮发麻:“难道又是上界哪个神仙老儿要抬神阶,跳往生台的时候一脚踩空了,走偏了?
就这么光着屁股落入凡界了?
还笑?
果然上界的都不正常,我父帝从小就叫我不要和上界的玩儿,还是我父帝英明。”
“嘻嘻嘻嘻呵呵呵呵……”
“啊你别笑了啊,大晚上的,冰天雪地,荒无人烟,瘆得慌不你?
你先在这里躺着,我去找小王八来收养你啊!”
他转身欲走,刚走两步,又觉得天寒地冻的,会不会把那娃冻硬了?
而且那娃是被雷劈下来的,浑身黑漆漆的,不会受伤了吧?
玖夜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喝过的酒,醒了大半。
最后红色的大麾将孩子胡乱一裹,身形消失在原地。
炎墨眉峰轻挑,看着玖夜夹着个胖娃娃,立在他屋里。
“本尊要就寝了,没有和男人睡觉的习惯,也没有留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