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州翔再次醒来时,闻到了浓郁的米香,也是因为这个味道,他才恢复了意识。
肚子里“咕噜噜”的叫着,感知却变得麻木。
陈州翔没想到,这一次仍旧是牧尘救了他。
中毒之后,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机,在飞快地流逝,心知就算送他去医院洗胃,也无济于事了。
即便他能活下来,这一身功夫也要废了。
与其成为废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颓然之下,他把自己关在了练功房……
陈州翔迟缓地转着眼珠,想要起身。
蒲潇潇红着眼圈,正打算等粥凉一些,喂给陈师兄喝。
不想,陈师兄竟然醒过来了。
她惊喜地叫了一声:“陈师兄,你醒了?”
陈州翔茫然地看向她,张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这让他瞬间变脸,挣扎了起来。
这一挣扎,全身上下像是被千刀万剐般的疼痛,又让他一惊。
“我……”
陈州翔艰难地发出一个气音。
蒲潇潇赶紧端着药碗上前,眼底满是愧疚:“陈师兄,你别急,没事的,牧师兄说这都是正常的,喝了药就好了。”
陈州翔满眼茫然,疼得面色扭曲,但听到“牧师兄”三个字,忽然安静了下来,没有再继续挣扎。
蒲潇潇上前喂药,等陈州翔将
药喝下,她才又说道:“牧师兄说了,你已无大碍,但肠胃受损,近日不能沾染荤腥……”
蒲潇潇将牧尘的话,学了一遍。
陈州翔听得仔细,没见牧尘提起他还能不能动武,又开始着急了。
蒲潇潇不知道他这又是怎么了:“陈师兄,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要不……我再给牧师兄打个电话?”
陈州翔顿了下,想要说话,依旧无法发声,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好点头。
蒲潇潇当着他的面,拨打了牧尘的电话。
当天傍晚的时候,牧尘才姗姗来迟。
他重新把了陈州翔的脉:“体质不错,恢复的很快,再有两天,应该就可以下床了。”
陈州翔张了张嘴,依旧只能发出气音。
牧尘仔细辨认,听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宽了他的心:“我出手,能让你成废人吗?”
“放心,你只是当时吐的狠了,之后又发了烧,很快都能恢复。”
“手上的伤记得按时涂药,你要喝的药,潇潇那丫头自告奋勇亲自给你熬,你可以放心的喝,不会再被下毒了。”
“那档综艺,我说c位是你的,就没人能抢走。”
陈州翔在得知自己没废后,整个人就放松了下来。
牧尘的最后一句话,却让他再次
全身紧绷,眼睛逐渐变红。
“我,还能?”
陈州翔用难听嘶哑的气音,艰难说出三个字。
牧尘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别小瞧我的医术。”
陈州翔挣扎着起身,就要给牧尘磕头。
牧尘无语地把人按了回去:“安心养着吧,至于如何处理林金的事情,还等着你表态。”
“人现在还关在武馆,你自己的恩怨,等你痊愈后,自己解决。”
陈州翔的脸色当即寒了下来,缓缓点头,用口型说了句:“大恩不言谢。”
陈州翔清楚,正气武馆都是护着林金的,能够让他自行解决,牧尘一定从中帮了不小的忙。
曾经的嫉恨、自负,全然化成了对牧尘的感激。
陈州翔的变化,牧尘看得真切。
牧尘知道,陈州翔被他收服了。
此时,陈州翔用眼神在告诉他,他愿意为恩人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牧尘笑了,能多个潜力还不错的小弟,是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
安抚住了陈州翔,牧尘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回到家中,牧尘迫不及待地走向二楼书房,站定在门前,他的激动依旧没能平息。
抬手“咚咚”敲了两下门,里面传来段若菲清冷的声线:“进。”
牧尘推开门,就见自家二姐依旧穿着
正装,埋首在一堆文件中忙碌。
想到自己当社畜的这几天,牧尘激动的神色一顿,看向二姐的眼神中,满是心疼和怜悯。
段若菲听见人进来了,却没说话,皱眉抬头,发觉是弟弟回来了,面色一柔:“这么快?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问完,段若菲才发现弟弟的眼神好像不太对,有些疑惑:“是出什么事了吗?”
牧尘赶紧回神,摇摇头:“没,只是看二姐太辛苦了,弟弟心疼了。”
段若菲挑眉,霎时笑靥如花:“哦?小尘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