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勃然大怒,“焯!”
他气的脸都红了,“那个混账呢,还不赶紧把那个混账叫上来!”
朱桢眨了眨眼,朱檀当然已经到了,他跟朱檀是同时到的,只是朱檀不敢进来,一直在外面侯着。
想到这一路上,朱檀数次贿赂,求他帮忙说好话,再加上朱檀确实是被人动了手脚,朱桢大发慈悲,便开口安抚。
“父皇,儿臣在兖州待了一月有余,便彻底调查清楚了此事。”
朱元璋一愣,立刻抬手,“你快说,难不成他还能有什么隐情?”
朱标:“不是,你们再说什么,能不能尊重我一下,我是唯一的蒙鼓人啊!”
朱元璋又打断朱桢,“老六,你先给标儿解释一下。”
朱桢:你既然舍不得大哥两眼抹黑,啥也不知道,怎么就不自己说呢?
老朱:有你在,咱就不说了,怕被气的血压下不来!
朱桢看向朱标希冀的眼神,开口解释,“我经过兖州,无意间发现,老十的府内大量召集道士,我十分好奇,便想进去看看,意外发现,老十的右眼已经成了半瞎子。”
朱标惊愕,“什么,老十瞎了?”
朱檀:特么半瞎子,半瞎子,一只眼睛有点模糊,两只眼睛都没瞎!你们就是故意的吧!
朱桢摇头,“只是右眼,而且还没完全瞎,只是快要瞎了,十分模糊,他身边有一个道士,名为灵虚道长,这灵虚道长是老十去年就藩的路上遇到的,灵虚救了他一命,老十便一直带着他。”
“这灵虚喜欢炼丹,老十想长生不老,于是让灵虚炼丹,结果吃了一年丹药后,他的右眼忽然有些看不见了,老十便求着灵虚炼制治疗眼疾的丹药,那灵虚还真有单子。”
“灵虚声称,这次炼制丹药,需要特殊的药引,只要有了这药引便能痊愈,老十答应了,只是这特殊的药引实在不好弄。”
朱桢的话到这里便停了一下,而朱标适时开口询问,“药引是什么?”
朱桢面容严肃,吐出几个字,“需要男童的阳根。”
这话刚一出,一声惊呼和一阵剧烈的拍桌声同时响起。
惊呼来自朱标,拍桌声来自朱元璋。
朱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男童阳根也能做药引?如此荒诞他也敢说出口?”
大家都是读过书的聪明人,你这个话也有点太离谱了!
朱元璋冷笑,“他不仅相信,还帮忙去寻找呢!”
朱标也怒了,跟着一掌拍在桌子上。
“混账!这老十是蠢货吗!”
这话明摆着就是忽悠啊,老十你敢不敢再蠢一点!
朱元璋气的心肝疼,“那你路过兖州,可有及时阻止?”
朱桢点头,“我去的及时,正好看到他们在城内偷盗男童,又带到王府院子里面公然阉割,所以才能成功阻拦下来。”
朱元璋和朱标同时松了口气。
“老六,还得是你啊,这件事若是发生了,那结果,我都不敢想!”
朱桢笑了笑,朱元璋咬牙切齿。
“这件事还真就发生过!上一世,老十就是在兖州府里偷盗男童,后来偷的不够,便直接让官兵去光明正大的抢。”
朱标惊的嘴都合不拢了,“抽象……太抽象了!”
这种行为在人能干出来的吗?
朱桢也点头,这摆明了不是送死吗?
这么多人没了,兖州的事情就绝对瞒不住的,朱檀必定会被陛下问责。
这老十以前也看不出来是这种蠢货啊!
朱标沉默了。
朱元璋虽然早就经历过了,现在再说一遍,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
朱桢便接着补充,“后世记载,老十瞎了眼睛后,用丹药治疗,阉割男童做药引,以致男童血流不止而亡,害死了足足九十九名男童。”
“百姓人心惶惶,天怨人怒,这件事被父皇知道,勃然大怒,赐老十髡刑,让他反思己过,但老十已经被丹药冲昏了头,回去之后继续大量服用丹药。”
“在洪武二十二年,老十因服用过量丹药而亡,父皇震怒,大呼荒唐至极,赐谥号“荒”,后世称为鲁荒王。”
“鲁王妃汤氏与老十是一丘之貉,同样大量服用丹药,男童事件中便被赐死,根据《罪惟录》的记载,‘上召入宫髡之,赐妃自尽’。”
朱元璋听着,闭上眼睛沉痛又愤怒。
而朱标已经被这个消息打的回不过神来了。
老十……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以前,老十又乖巧又聪慧,只不过是就藩一年多,就荒唐至此?!
朱标怎么也不敢相信,老十居然是这样一个结局。
朱桢也觉得唏嘘。
说起来,除了朱标,朱檀可同样是受老朱宠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