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灵虚道长换了衣服，头发也散开了，面容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苍老了一倍，朱桢竟然一开始没认出来。
灵虚道长嗬嗬嗬的笑了起来，沙哑的嗓子跟刀刃刮过似的锋利。
“楚王爷，你好计谋，竟然亲自卧底到鲁王府！”
朱桢自从抓了他以后，还是第一次见他，本来今日他过来，就是打算审讯一番灵虚的。
于是，他又停下了脚步。
那灵虚看着他，身上的动作一刻也不停下，就那样一边干着汤氏，一边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瞪着朱桢。
朱桢蹙眉，有些不适，身后的人快速给他放了个椅子，还端了杯茶。
“你对她做了什么？”
朱桢淡淡开口，一句话直击要害。
这个汤氏刚才那一句话，就让他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劲，汤氏有些不正常。
她哪怕再浪荡，也不敢直接勾引自己。
因为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小小道士，而是六皇子楚王爷，是皇上如今最重视的儿子之一。
朱檀爱看报纸，汤氏从朱檀那里听说过不少朱桢的消息，因此对他的地位和性格还算了解。
上次勾引失败，她忘不了这个男人看她的时候，那个厌恶的眼神。
一开始还有些愤怒，可知道朱桢身份之后，她就只剩下害怕。
害怕朱桢找她麻烦，她再放荡，也不敢让皇室中人知道，否则陛下一定会砍了她的！
这个道理，汤氏明白，朱桢也很明白。
可刚才想到汤氏居然试图解他的衣服，又听到她说的那些话，朱桢瞬间就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