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表情略微有些失望的父皇,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怎么露出这么满意的表情?
父皇,东吁的人给了多少钱?
老朱:没办法,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而掸南勒的表情也淡了,眼神思量,没想到……明明已经想方设法把东吁的圣兽给抓了,结果还是被他们找到了新法子。
果然,这莽迦天看起来莽撞冲动,实际上做事非常周全,能让大明皇帝在刚刚那么激动的情绪下,还对他们的东西这么满意,到底是给了什么?
掸南勒沉思,坐在身边的莽迦天举着酒杯,看似是在回朱元璋的敬酒,实际上眼神和酒杯都是对着他。
这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你以为,你把圣兽都给弄没了,我们就没办法了吗?
费尽心思结果到头来还是落得一场空,滋味如何啊?
莽迦天的眼神里满是嘲讽,掸南勒就当没看见似的,哪怕身边的人被看的都气得发抖,他却置若罔闻。
酒过三巡,高丽的李明正主动开口道,“陛下,今日我与妹妹贞顺来到大明,不仅仅是为了祝贺,还是想见姑姑一面,说些家乡话,不知皇帝可否应允?”
朱桢挑眉,姑姑?
他想起来了,老朱后宫里有一个高丽来的妃子,韩妃,前两年还生了一个公主,便是将来的含山公主。
来到这里已经有好几年了,这是第一次高丽使臣提出要见韩妃的。
很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是想要说什么家乡话,定然是有什么目的!
老朱放下酒杯,看着他们两个,感叹一声,“原来是韩妃的家人,你们不远千里来到应天府,是该见上一见,明日寻个机会让你们想见。”
李明正激动的谢恩,“多谢大明皇帝!”
他跪下行礼,整个头都趴伏在地面上,狠狠地叩拜,似乎是发自内心的诚服。
朱桢感叹,不愧是你啊高丽,这奴仆样子从古至今从未改啊!
现在装的挺像!
随后便是不痛不痒的恭维话了,虽然各国使臣都有自己的目的,但谁也不能扫兴,在这宴会上提起来,那不是等着被大明皇帝骂的吗?
谁家不长脑子的蠢蛋也不敢这样做!
于是,宴会就这样勾心斗角的开始,却平淡如水的结束了。
朱桢和朱标还想去问问老朱,到底是收了多少钱,结果老朱抱着美人就去睡了,还撂下一句话。
“有什么事明日再说,这都什么时辰了,以前怎么没见你们这么愿意加班呢!”
老朱喝的半醉,嘴里嘟嘟囔囔的嫌弃。
朱标和朱桢哭笑不得。
“大哥,看来是我们不知趣了,走吧,明日再来聊。”
朱标含笑点头,“走吧,反正到手的朝贡又不会飞了,不过老六,今日宴会上见你似乎总盯着那高丽来的贞顺翁主看,你刚刚大婚,就又看上人家新的姑娘了?”
朱桢撇嘴,满是嫌弃,“什么呀,高丽的女人我可瞧不上,只不过是前两日替父皇去接待高丽使臣之时,发现了这明正君和贞顺翁主的不对劲。”
朱标一听,也收起了调笑的心思。
“有哪里不对劲?细嗦!”
老六这人跟狗鼻子一样灵,他说这俩人不对劲,这俩人就一定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货色。
朱桢沉思,“这贞顺翁主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看上去温柔端庄典雅,实际上心狠手辣嫉妒心重,他们之间的相处,乍一看明正君是管着这贞顺翁主,可仔细观察发现,似乎明正君都是听从她的,她们当真是兄妹吗?”
朱标听完惊讶无比,“那明正君居然是听从贞顺翁主的?”
朱桢肯定点头,“没错,根据我的人的秘密监视,绝对不会有错,在没有人的时候,明正君做事都是要事先询问那位贞顺翁主的。”
朱标沉思了一番,“看来,这两人的身份不对劲,不过他们确实是兄妹,这一点毋庸置疑,以前虽然没有来过,但他们以前的使臣提起过的。”
朱桢:“总之,肯定不至于是什么坏心思,大概就是有点小算盘,高丽的人也不敢有什么歹毒的计策。”
“对了,父皇今日告诉我,说接下来几日,这各国使臣都暂时交给你来接待了。”朱标一挑眉,带来一个让朱桢无语的坏消息。
“大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才是太子吧,为什么不是你去?”
朱标不赞同,“老六,你看看我日日都忙成什么样子了,你还要压榨我?”
“那还有礼部呢?让我一个藩王去接待算什么事?”
“父皇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你若是不满,干脆直接找父皇去吵一吵,发疯是最强有力的手段,人要学会发疯!”
朱桢无语,这标哥幸灾乐祸简直不要太明显!
你特么知道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