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钟,和楚君山早就料想到的一样,一通电话找上了门。
叮铃铃-叮铃铃--
刺耳的铃声在门口奏响,楚君山坐在榻榻米上,抬眸望去,却没有第一时间看着不断作响的门铃,而是望向窗外被风吹得枝影摇晃的植一个小时前,南城下了一场云.雨,声势颇为浩大,此时此刻,吹进窗中的风里仍旧夹杂着细细的雨丝。清新的空气从窗口吹进,如果没有上门的不速之客,也许,这是一
平凡而凉爽的夏夜。
“楚君山先生,您好,请问一下您现在方便吗?”
楚君山接通了电话,隔着一张窗户,声音很轻的回答:“有什么事情吗?”
您和人群隔离开来,希望您能理解一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我们的车辆已经停在门外了。您无需携带任何物品,直接出门就好。“是这样的。”电话中是一道年轻的男声,“我是警号为1135768的人民警察,我的姓名是蒋凡。我们经了解到,您今天下午从长松街道的酒吧爆炸案离开之前,遇到了一些离奇的事情。我们经办小组的专家初步为,这是一场群体性的病毒攻击,所
楚君山对这个结果并没有半分的困惑和惊讶,这个世界毕竟和另外一个遍地都是污秽的怪物的世界不一样。人类看见怪物之后,必定不会在短时间内就接受怪物的存在。况且,甚至还有更多人会因此患上精神方面的问题。国家的政府采取这样的措施无可厚非,甚至在楚君山看来,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应急策略。他并不排斥这种行为,简单的应答下来。在他走出门之前,楚君山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了身,像是在寻找一些什么。半开的门外,穿着防护服的警察脸色微变,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下一刻,楚君山就转过身,开口说话,打断了他的疑虑:“请放心,我只是想跟我爱人知会一声。”梁星渊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一一以楚君山对他的了解,如果不提前跟他说,说不定这只怪物会选择连夜打进隔离地内部,然后冒着被整个人类社会驱逐的风险,在夜黑风高之下把他抢走。楚君山想,这并不是梁星渊不能做出来的事情。
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的发生,楚君山选择通知他一声。
他发了一条短信,又在家留了一张纸条,顺带在离开之前,还给幺么零加了一点水和狗粮,这才跟着几名警察离开了家。看得出来,新成立的应急小组确实非常重视这件事情,虽然他们此行的目标只是楚君山一个人,但是小组还是很给面子的派出了两辆车的警察,专门“护送”楚君山隔离。他对此种情景不置评价,微微垂着眸,在车后排的车窗之中望出去,神色莫测。
那个叫蒋凡的警察明显比较活泼好动,并没有安安静静的待在楚君山身边。
他一直在望着自己的对讲机,时不时发出几声询问:“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我这边已经接到了目标人.....嗯,预计还有二十分钟到。”蒋凡今年24岁,刚刚从警校出来,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明显,他身边坐着的这位先生就是他最感兴趣的地方所在。
他长相很周正,气质冷冽,即使穿着一身软趴趴的休闲衬衫,仍然有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感。
这个青年身上并没有肉眼可见的伤痕,就连方才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交谈,也在提醒着蒋凡,这位楚先生非常正常,不仅没有身体上的问题,也没有出现心理上的障碍。那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名单上...
他正在思索问,谁知,下一秒钟,他一直在暗地中观察着的楚先生忽然转过头,看向了他:“蒋警官。不知道能不能问一些问题。”蒋凡被点名,立刻坐直了身体,望向那双在夜色之中显得异常明亮的眼睛:“...说。“
“这一趟大概要去多少天呢?”楚君山问,“我有一些工作需要做。
“这个...实在不清楚。”蒋凡皱起眉头,“据我所知,现在的情况实际上已经不容乐观。专家认为,这是一次偶然发生的事故,人们在某一瞬间被一种奇异的能量影响,所以身体的机能有可能会产生改变。因此,他们想要证实,这是否是一次群体性的创伤后应他的话语在这里蓦然停顿下来,年轻的警官抬起头,认认真真地看向楚君山,那是一种近似于审视的目光,不再像看一名同类,而像是在看一只从来没有看见过的怪物一般。“他们认为,在一部分出现应激反应的人士之中,出现了一种集体的臆想。这些他们形容出来的奇怪现象实际上只是一种很神奇的想象,并不是真实的一一因为,在大多数当事人的形容之下,他们看见的东西都不具有存在的科学基础。在年轻警官动情的讲述之中,他没有注意到,隐藏在阴影之中
的楚君山微微眯起眼睛,狭长的眼睛弯出
一抹锋利的弧度,却被柔和的脆弱弯折下的睫毛遮挡住。
“所....他们,看到什么了呢?"”
楚君山问。
这个问题仿佛一个神奇的咒语,刹那之间,还沉浸在那个奇幻的想象之
中的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