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渊回来时看到了晚柠的鞋子,他表情没有好多少。
卧室内,晚柠洁白的手臂露在被子外,脖颈处的白色小爱心项链垂在胸口。
傅璟渊在浴室洗漱完,去酒柜拿了瓶威士忌,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
晚柠睡到一半,摸了摸床边,依旧没有人。她缓缓睁开眼睛,床头灯带还亮着,这回再次睡意全无,她翻了个身,眼神对上坐在一旁沙发上喝酒的傅璟渊。
晚柠一时又害怕又尴尬的坐起身,轻声问道:“你回来了?”
傅璟渊喝着酒,没有理她。昏暗的灯光下,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明暗交错。
两人就这样僵着,最后晚柠站起身,拿过衣柜里的大衣,“我回去好了。”
“你们睡过了?”傅璟渊看着她穿的睡衣,眯着眼睛,嘲讽似的问道。
“什么?”晚柠扔下外套,眉头紧锁的转过头来。
傅璟渊从刚开始的品酒,变成一整杯咽下。
晚柠走到他对面抱胸坐下,她现在很生气,但是她一直在心里强迫自己冷静:“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不和我续约,是找到新的金主了?”他的眼神伴随着几分讽刺和非同一般的压迫感。
晚柠也勾了勾右唇,她控制着即将发抖的声线:“是,你说的没错,我找到新金主了。等我们合同一到期,我就和他签合约。”
“你说什么?”傅璟渊眼睛微眯,周身散发着戾气,他脖颈间的青筋凸起,手里的酒杯瞬间被他捏碎,玻璃碎片一刹四分五裂,红色的血液顺着手腕流下。
晚柠心下颤抖,她抱胸的双手垂下,这一瞬间吓得她差点站起来,一时间嗓子沙哑发不出声。
她吞咽了两下,把被吓得发抖的手背到身后:“傅璟渊,你要订婚了,我们马上就没有关系了????”
“呵,所以再找一个?江晚柠你勾引男人的本事,我真是小瞧你了!”傅璟渊听到没有关系几个字,愈发生气,他暴躁的打断了她的话,站起身朝她逼近。
晚柠看着一滴一滴下落的血滴,声音不受控制的发颤:“傅璟渊,你,你手在滴血!”晚柠攥着睡裙一动也不敢动。
傅璟渊身体紧逼,晚柠退无可退,最后被迫躺下,傅璟渊撑着手臂,把晚柠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势力范围,红色的血液透过床单晕染开来。
“傅璟渊。”晚柠眼眶湿润,“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想到这,晚柠颤颤抖抖的用洁白的手臂像往常一样圈住傅璟渊,她准备在他嘴唇处落下一个吻,因为这是她一直以来取悦他的方式,可是今天,被他躲开了。
“我嫌脏。”傅璟渊抚了下她的锁骨,声音依旧冰冷的问道:“到底背着我这样亲了多少人?”
晚柠手臂僵在半空,她把头转过去,泪水顺着脸颊的方向流出,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亲了很多人,他们都很喜欢,你不是也很喜欢吗?”
“江晚柠!”傅璟渊眼睛发红厉声呵道。
晚柠放好手臂,直视他的眼睛,语气中带着坚毅:“傅璟渊,我从来都只跟过你一个人,要是脏,也是你私底下和无数个女人不清不楚来得让人恶心。你自己的私生活乱七八糟,有什么资格说我。”
傅璟渊用完好的那只手捏住她的脸,力道大得晚柠觉得脸上的骨头要被他捏碎了。
“傅璟渊,我们遇到的那天,如果不是你,也会是别人,我就是这样的命。”晚柠说完闭上了含泪的双眼。
傅璟渊松开她,晚柠听到一声极重的关门声,他离开了。
晚柠坐起身,以前的经历与痛苦翻涌而上。对于江澄炎的恨,每想起一次曾经被他卖掉的经历,这恨便会增加一分。
晚柠一直坐到早上七点,她站起身洗漱,床单上有一块惹人注目的血色。
镜前的自己满目憔悴,她轻轻抚了下自己的脸颊,从小别人就说她漂亮,可是这漂亮自己却没有能力守护。她就如同一个孱弱的人,手里捧着一件珍宝,有很多人妒忌她的宝物,有坏人想要夺走她的宝物,而她自己,却没有强大的身躯和锋利的利剑保护自己。她一直想着,一定要强大自己,可是她怎么强得过邵峰江澄炎之流?
为了让自己显得有精气神,晚柠只能靠稍浓的妆容遮盖几分。
今天,她本来要和向翊一起去郝砚那监工的,但是向翊下午要带着金玉女去简京禾那,金玉女是简京禾“钦点”的,晚柠也想不明白,简京禾怎么会和一个普通公司职员交好?
所以今天,只能穆小萱带晚柠去郝砚那。
穆小萱第一次见郝砚和工人扯皮,上去劝阻,晚柠本想拦她,但是她已经上去了。两个人在那吵了起来,晚柠扶了扶额头,上前和稀泥。
晚柠和小萱离开时,小萱开着车说道:“没见过这样的人,什么都不懂在那乱说乱指挥,到时候出问题还要推给我们。”
“你别生气了,上次向翊跟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