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娆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将霍长温心中那点不舍的火焰瞬间浇灭。
他微微一怔,随即苦笑一声,心里却越发憎恨盛娆。
霍长温面色平和地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是我唐突了。”
盛娆没有再多看霍长温一眼,她展开手中的和离书,快速浏览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便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抬起头,将和离书递回给霍长温,声音清冷而坚定:“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
霍长温接过和离书,心中五味杂陈,虽然恨盛娆,但是五年的夫妻情分在那,他知道,这一纸和离书,不仅断了他和盛娆的夫妻情分,也断了他对盛家的所有念想。
他深吸一口气,将和离书收入怀中,对着盛娆和父母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谢盛老爷和盛夫人这些年的照顾,也祝盛小姐日后能够觅得良缘。”
盛父和盛母没有回应霍长温的话,他们看着盛娆,眼中满是担忧。
可是盛娆却像没事的人一样,她颔首对霍长温说道:“还请霍大人让人将我的嫁妆抬出来,我要全数带回去。”
盛娆的话音刚落,霍长温的眉头便微微一皱。他没想到盛娆会如此直接地要求取回她的嫁妆,这让他感到有些尴尬。不过,他也明白这是盛娆应有的权利,他无法拒绝。
“娆儿,你放心,你的嫁妆我自然会让人清点好,一分不少地送到庄子上去。”霍长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但心中的不悦却难以掩饰。
盛娆没有理会霍长温的情绪,她转身对盛父和盛母说道:“父亲,母亲,我们走吧。”
盛父和盛母点了点头,他们知道女儿是被霍长温伤透了心,他们也只能在心里忍不住心疼他们的女儿。
于是,三人便准备离开霍府。
就在他们即将走出正厅的时候,霍长温突然开口:“娆儿,虽然我们和离了,但我希望我们以后还能是朋友。”
盛娆停下脚步,回头看了霍长温一眼,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和嘲讽:“霍大人,我们之间的情分早在和离的那一刻就断了,我盛娆从今往后与你霍长温,再无任何瓜葛,至于朋友,我盛娆可高攀不起。”
说完,盛娆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霍府。
霍长温站在原地,看着盛娆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盛娆的话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上。霍长温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自己的贪婪和自私。
成婚五年来,盛娆毫无疑问是个端庄贤惠的妻子,家中里里外外都被她打点得井然有序,他想,他应该是对盛娆有感情的,可是一切都晚了。
霍长温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但他知道,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不过,他还有一个明堂郡主,等皇上为他和明堂郡主赐了婚,他也是皇亲国戚了。
盛娆离开之后,霍长温就喊来下人准备去清点盛娆的嫁妆。
自从盛娆被赶到庄子后,霍家的账本和库房钥匙都交给了柳如烟来打理。
自那天霍长温知道自己被柳如烟欺骗背叛以后,他就将柳如烟给关了起来。
现在,他只能亲自去处理这些事情。
霍长温走进库房,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嫁妆,从金银首饰到布匹绸缎,无一不是当时盛家精心准备的。
他站在那些嫁妆前,心中五味杂陈,每一件嫁妆都代表着盛家对女儿的爱和期望,也代表着他和盛娆曾经的幸福时光。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仔细清点起来,这些东西都价值不菲,虽然他舍不得,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些东西必须还给盛娆,这样才能不让明堂郡主误会。
然而,就在霍长温清点的过程中,却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他发现,有些嫁妆的数量明显不对,而且还有一些贵重的物品也不见了。
霍长温心中一惊,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他立刻喊来了下人询问。
下人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霍长温心中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这些日子都是柳如烟在管家,这些缺少的东西肯定与柳如烟脱不了关系!
霍长温愤怒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声音低沉而可怕:“柳如烟,你这个贱人!”
他立刻让人将柳如烟带到了库房,柳如烟看到霍长温愤怒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害怕。
她试图狡辩,但霍长温已经失去了耐心。他冷冷地看着柳如烟,声音冰冷而无情:“你老实交代,盛娆的嫁妆是不是被你动了手脚?”
柳如烟被霍长温的气势所迫,只能实话实说。
她承认了自己偷偷变卖了盛娆的嫁妆,换取了一些银钱来填补自己的私欲。
霍长温听完后,愤怒到了极点。他没想到,自己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