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林攸攸置身于荒漠里,她走了很远的路,身体疲乏,口渴难耐。
突然发现地上有一个水囊,她捡起来迫不及待的打开喝了一口。她正咕噜咕噜的喝着,谁知水囊凭空飞走,她死死的抓住,不让其消失。
可没一会儿,她突然感觉后脑勺被人砸了一下,疼的她“闷哼一声”醒了。
林攸攸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她头痛、眉心痛、全身上下哪哪都痛,像是被人暴揍了一顿。
特别是左胸,那种痛感蔓延至四肢百骸。
林攸攸手撑着床榻,缓缓的坐起身,停留了片刻,扫视一番帐内。
套上靴子,虚乏无力的走到小方桌前,扶着桌沿坐在椅子上,抓起桌上的水壶,仰头往嘴里灌,鲸吸牛饮。
壶中水空,林攸攸才放下。
林攸攸抬起手用手腕贴在额头,额上的灼热感传至她大脑神经。
毫无疑问,她正在发烧。
她仔细回想着。
那日,她突然头痛欲裂,扯着萧令安的衣服,让他帮忙叫大夫,接着她逐渐失去意识。
林攸攸抬起左手,撑着下巴,又扯到左胸的伤口。
她解开衣服,露出整个左肩,查探疼痛的来源。
她看到缠在胸前绷带上干涸的血迹,不由得一惊。
她受伤了?
这是她脑中的第一反应。
她怎么受伤的?
这是她不解的地方。
她脑袋晕晕乎乎,小坐片刻,站起身来走到门口。
“林云!”
林云正张着脑袋看着萧令安离去的方向,寻思着刚才匆匆离开的萧令安脸怎么红的像熟透了的虾子。
听到林攸攸唤他,他惊的转过身,直直的盯着扶着帐壁站在门口的林攸攸。
林云思忖着,林破南知道他的名字,那定是将军或公子。
他见林攸攸脸色通红,又面无表情,不确定的喊了句:“将军?”
林攸攸还没来的及应声,林云疑惑的喊道:“公子?”
“林云,你干嘛呢?一下叫将军,一下叫公子。”林攸攸觉得林云莫名其妙,她蹙着眉,声音嘶哑道:“林风呢?还有,你刚才张着脑袋在看什么?”
说着,林攸攸的视线也顺着林云看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抹修长模糊的背影。
听到林攸攸说的话,林云更加讶异,他目不转晴盯着林攸攸。
这神态语气是失忆的林玉郎无疑,可为什么这次他没有再次忘记他们,还记得他的名字。
“公子,你认识我?”林云微仰着头望着林攸攸,小声确认道。
林攸攸颇为无语的看向林云,心底嘀咕着林云是不是有病。
“难道我不应该认识你吗?”林攸攸反问。
得到林攸攸的得肯定,林云此刻的心情既欣喜又纳闷。
欣喜的是五两应该到手了,纳闷的是林玉郎怎么不反复失忆了。
“林云你杵在那干嘛?”林攸攸见林云站着不动,也不接话。
她现在身体虚弱,站久了更觉得头昏脑胀,她撅着嘴道:“快我扶进去坐着,我头发晕。”
林云这才回过神,连忙走上台阶扶住林攸攸往帐内走去。
“林云,刚才我问你话,你还没回答了。”林攸攸边走边说。
林云想起林攸攸刚才的问题,他扶着林攸攸坐在榻上,然后退站在榻前,说:“公子,刚才我瞧着萧世子脸色通红,脚底如摸了油一般走的极快,还以为公子与他不睦了。”
“萧世子?”林攸攸嘟囔一句。。
她没问继续问萧令安为何在这,而是话锋一转,“今日是几月几日?”
“八月初二。”林云道。
每次林攸攸回来都会问这个问题,林云自然也不感到惊讶。
林攸攸垂下双眸,她回想起头痛欲裂那日是七月三十。
这三日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完全没有印象,好像这两日的时光被莫名的偷走了。
林攸攸脑中现在有无数疑问。
“萧世子来做什么?”林攸攸问。
林云:“?”
林云被林攸攸问得一脸懵,他反问道:“刚才萧世子不是在和将军谈事吗?”
林攸攸赧然,心想萧令安应该是找她有事,可能见她没醒就走了。
“林风呢?”林攸攸问。
“大哥去看齐延,林扬去唤他了。”
林攸攸提到齐延的名字,瞬间精神大振,她惊讶的从榻上跳起来,不可置信的问道:“齐延怎么在我们军营?”
“还不是将军你的功劳。”
这话林云只敢在心里嘀咕。
真的林玉郎知道疯批林破南的存在,可反复失忆的林玉郎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