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筑起了一道道人墙。尽管这方法很愚蠢,他们也要誓死护卫齐延安全。
齐延看着眼前的一幕,以及被一枚枚轰天雷炸飞的南陵军,心中顿感悲凉。
轰天雷炸起的黑石河水连同血肉飘在半空中,落在齐延的脸上。
齐延的嘴角扯出一抹嘲讽,他清逸俊朗的瑞凤眼中没了光。
他与林破南交手这么多年,自诩与林破南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他以为他足够了解林破南,可今日林破南使出的兵器,他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且毫无阻击之力。
真是应了林破南的那句话,这些年林玉郎只不过心慈手软,不愿起战事而已。
齐延左腹的伤口还流着血,脸色苍白的毫无血气。
他将手中的红缨枪扔给身侧的朱离,然后翻身上马。
“让开!”齐延朝挡在他面前的南陵军道。
“将军!”朱离接过红缨枪,一脸焦急的喊了句,他知道齐延想干什么,他劝慰道:“将军,末将掩护您走。”
齐延置若罔闻,他心中有落差,有溃败,他不愿在林破南面前做丧家之犬。
他再次命令道:“让开!”
这时,齐延面前的南陵军人墙才缓缓让开,分列两侧,让出一条道。
林破南未让身后骑兵停下来,轰天雷继续抛至空中,落在黑石河上。
她嘴角噙着玩味的笑,看着过来的齐延。
齐延策马入河,轰天雷溅起的水花溅湿了齐延的身。
战马嘶鸣,驮着齐延一步一步走到南岸。
终到岸边,齐延冷眼注视着马上的林破南,说:“林破南,让你的人停下来。”
林破南手高举过头顶,做了个停止的动作。
她双腿轻拍马肚,上前一步,与手无兵刃的齐延面对面,眼中全是兴奋,笑的难以自抑。
林破南肆虐狠戾的笑声回荡在空中,阴森又恐怖,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林破南太过于兴奋,牵动了她左胸的伤口,她止不住咳嗽起来。
血顺着嘴角流下来,她“呸”的一声吐出口中的血沫。
右手费力的提起战斧指着齐延,张开泛白的嘴唇道:“齐延,我要带着你的头颅去我父坟前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