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单鸣凤把多的糖葫芦都给了韩实,随他自己吃也好,带回去给谁也好,反正是不能让妻子再多吃。
回头来就被糖葫芦堵了嘴,也正正迎上妻子带笑的凤眼。
只见她一边腮帮子鼓鼓的,明显能看出来是一颗糖葫芦,也不说咬破了吃。
“你吃,还挺好吃的。”
再看精准堵到他唇上的糖葫芦,明明该是竹签子的顶端,现在却是一颗红艳艳的糖葫芦。
不知道是她用手拨上来的,还是她用牙咬上来的。
在昏暗的光线下,也看不出来有没有牙印。
管它是怎么上来的,他也不会嫌弃。
况且,他吃了一颗,便能少一颗。
张嘴将糖葫芦含进嘴里,只轻轻的一用力就脱落了竹签子。
“走吧。”
跟在两人身后的韩实看着主子又牵着夫人往前,他无奈的瘪瘪嘴,他家主子果真是变化大了。
从前谁敢把咬过的东西给主子吃?
当然,主子也不会吃的。
刚才,主子是背对着夫人没有看到,他却是清清楚楚的看到的。
夫人先是打算用手的,看了看手指,好似觉得手指不干净。
也或许,是夫人怕把手上沾了糖。
所以夫人是用牙咬的,还是一边喊着糖葫芦,用另一边咬的。
他家主子,绝对有看到上面的牙印,毕竟他看夫人咬得还挺费劲。
但是,主子就吃了。
呵呵……是他孤家寡人,大惊小怪。
说来,他也三十啷当岁,该成婚了。
从前主子说不成婚,他就说要陪主子一起。
如今,主子说成婚就成婚了,还有了小主子。
他韩实,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这个事吧,是要找个时候跟主子说一说。
韩实狠狠地咬了一口糖葫芦了,有些酸了,倒牙。
再抬头,走在前头的两位主子却是停了下来。
正疑惑,又不是在看路边的摊位,怎么还在路中间停了?
正巧,从两人中间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孔。
是顾老爷,夫人的亲爹,他家主子的岳父。
就在这一瞬间,韩实脑子里还转了一下,会不会在大街上吵架?
他听到夫人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声,“爹。”
从始至终,顾朝阳都有看在他是这具身体的生父这个层身份上喊顾展源爹的。
就是,他好似不太领情。
顾朝阳也没有想到,竟然就会在大街上碰到了。
好歹是在街上,便再给他个面子。
毕竟,他最近日子也不太好过啊。
“岳父。”
因为妻子这一声称呼,单鸣凤也喊了。
他突然想起来,好似接妻子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称呼。
不管了,妻子是什么态度他就是什么态度。
顾展源其实是早就看到了大女儿和女婿,他也是特意往这边走来的。
他本是从铺子里出来,打算回家去了的,他也是没有想到就在这时候无意中看到了他们。
“朝阳,鸣凤,你们这是逛街?”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顾朝阳只看着他,没说话,连头都没有点一下。
她喊这一声,认这个人,可不代表她会原谅。
她现在便是用顾展源当年对大女儿的态度,来对他。
不闻不问,也不亲近。
看女儿不说话,顾展源也仿佛是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尴尬。
但他也没有想好要与女儿说什么,说起来,这么多年来,他也没有正经坐下来跟女儿心平气和的说过一句话。
视线落在女儿微微有些不一样的腹部,他神色闪了闪。
张了两次嘴才问出来,“几个月了?”
“三个多月。”
这回顾朝阳回话了,她光明正大,她的孩子也是正大光明,又什么不能说的?
顾展源先是惊愕,很快便恢复了神色。
“你们在南昆的时候便认得了?”
他当然不会还傻到以为这个孩子不是单鸣凤的,便是单鸣凤傻得愿意戴这顶绿帽子,岭南王府又不是傻的。
所以,从一开始便是顾朝阳没有与他们说实话。
这事儿上,顾展源还是有怨的,他怨女儿瞒他。
顾朝阳又点头,但是吐山楂籽耽搁了她说话。
在她吐山楂籽的时候,身边的单鸣凤替她应了。
“是,我与朝阳在南昆相认的。”
相认!才不是。
但男人要这样说,便就是这样了。
单鸣凤这样说便是为了妻子的名声,未婚先孕怎么说来都是对妻子名声不好的,有了未婚夫妻早早相认的名头,好歹是能弥补一些。
只是,对于现在的顾展源来说,说什么都是晚了。
不等他琢磨着再要说什么,顾朝阳便说要走了。
“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就要回去了,太晚也不安全。”
什么太晚不安全的话都是她胡诌的,她还能怕不安全,无非就是不想与他多说,反而是影响了她美好的心情。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