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争着这口气,您也不想想,您是能带兵打仗还是能治理岭南?
这些年您都干了些什么?词曲作画?养鱼喂鸟?
明明是心里有数,非要跟着二伯三伯去凑那个热闹干什么?
您就别指望我了,您看我是能做的?”
单铎越说越是没好气,还没有忍住给了亲爹一个白眼,气得单四爷脱了鞋砸他。
“你个没上进的玩意儿,你还有脸了,敢说老子的不是。”
四夫人怕他再气上头,赶紧过去给他顺气拍背,又给儿子使眼色,让他少气他爹,好好说说。
单铎没躲,肩膀上挨了亲爹的鞋,那一瞬间飘洒出来的酸臭味儿,直窜上头。
再看一眼落在地上的鞋,还弹了两弹,躬身捡的时候单铎长出一口气。
过去蹲在他爹跟前给他穿上,期间单铎没敢说话,他爹这个脚实在味儿太大。
但儿子这般低头,单四爷好歹算是消了气。
回去坐下,单铎才又语重心长的说。
“不管谁掌了权,咱们不还是王府里的四房,咱们该干正事干正事,您该养鱼养鱼。
只要王府还在,咱们的好日子就还在。
正要说来,要不是五叔那些年身患顽疾,您几位也没得那些心思,不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吗?
到如今,不过是一切回到正轨上了而已。
您和我娘,该享福就享福,等着抱孙子就是。
儿子我,现在跟五婶婶与正事,银子是不缺你们的。
我觉得吧,五婶婶挺不错个人,待咱们也是真不错。
您啊,就安心养鸟,我娘呢,就静心养身子。
往后还有儿子孝顺你们的时候,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单铎最近天天都忙进忙出的,四夫人问了金氏,知道他是在跟着老五媳妇儿合伙做个什么生意,但也没有太在意。
那老五媳妇儿又不是憨的,真有那挣钱的好点子,能拉着她儿子做?
她也才进门多久?给那什么新作物也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现在儿子又提起来这茬儿,四夫人与相公对视一眼,便上了心来。
“你说说,你跟你五婶子是做得什么挣钱的买卖?”
单四爷虽然是没有说话,也同样拿询问的眼神看着儿子。
“金铺。”单铎老实回答。
“开业的时候让你们去瞧,你们说没空,现在又来问我是什么,到底是有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你还好意思说了,你从前跟那些个牛鬼蛇神的做生意还做少了?
哪回不是说的好好的,没过几天就散了的。
最好的时候,挣了那百把十两的,那叫做的什么生意?”
一说起儿子做生意这话,单四爷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二哥三哥家的孩子要么进了兵营操练,要么就是读书,再不济也是能给叔伯跑跑腿儿做些事了。
到了他家这来,两个儿子,大的这个成天里游手好闲吃酒走马。
小的那个,跟着老三出去了。
当他是去做什么的?早就想出门去,一直没放,这回还不是借着这个由头,死缠烂打要去。
现下这个不争气的在跟前儿,还怼了他,单四爷这个气。
见状不对,单铎赶紧转了语气神色。
“真,这回是真的来着,儿子还能骗你们么。
明天的,明天您们上铺子里去瞧,保准是让您二老开了眼。”
单四爷不听他这么些,只问他,“挣了多少?”
单铎嘿嘿一笑,冲着几人竖了个食指,还摇晃了晃。
“一百两?”
才几天的功夫就赚了一百两,比对起他往日的成绩,确实算是不错了。
单四爷对此还算满意,他这儿子也算是正经做了回事。
单铎脸一落,不高兴了。
“什么就一百两,是每天流水至少一千两。
而且,本钱是不算的,就除个铺子和工钱,这才多少?”
“什么玩意儿?你跟老子再说一遍?”
单四爷不是没有见过一千两银子,他更惊讶的是他儿子一天挣一千两的。
四夫人也是惊讶不不已,也就只有金氏还算淡定,她是早就知道的。
一千两倒也不足以她去巴结顾朝阳,就算知道她是给单鸣凤戴了绿帽子也要与她交好。
但是,每天进账一千两啊!
就算他们只得两成,那也是一月就六千,就算是之后没有开业这么好,生意会清淡一些,这可是长久的买卖,不是一天两天。
她嫁了单铎也一年多了,日子过得淡淡的,因为她嫁妆丰厚,又是身靠王府,倒不是多在乎单铎上进不上进,反正是不愁吃喝的。
话又说话来,相公上进有本事,她又如何不欢喜?
等到父亲生辰的时候回去,被姐姐妹妹们一问,她也有脸面仰着脖子说话。
这边单四爷再次跟儿子确定,“你没诓老子。”
“没有,儿子哪敢?”单铎不敢嬉笑了,严肃了脸保证。
单四爷一想也是,儿子不敢骗他。
“你说不出本钱,那金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