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咱们现在是胳膊拗不过大腿,我们都知道你是受了委屈,你就先忍下这口气。
且看日后的,咱们总能连本带利的找回来。”
顾朝旭对那个突然回来的姐姐没有丝毫好的印象,从她回来就让他和姐姐吃亏,还让父亲母亲再三的受气。
她纵容下人打了姐姐的丫头不算数,还把姐姐也打成这样。
他们全家都顾忌着岭南王府的关系,不能把她怎么样。
她却是变本加厉,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
闻言,顾朝明捏着绣花针的手顿住,眼睛也亮了。
“哼哼,你说的是,咱们就等着她日后落下来的时候。
俗话说的好,攀得越高落下来越痛,咱们就等着她在王府艰难求生的时候。
到那时候,她就是哭着跪着求我们,我们也不管她。
单五爷不能生,她连儿女都不能有,还能指望着能在王府里站稳脚跟?
也就是现下而已,往后岭南王和单五爷还能这般对她?”
“姐姐说的是,就是这么个理儿,咱们安心等着就是。”
姐弟俩在房间里一会儿又说起开心的事儿来,顾朝旭被母亲特意安排过来陪着姐姐说话,让他来宽慰姐姐。
就是怕她养伤期间再生什么事,主要是怕她忍不住再去做顾朝阳。
按理说,女子出嫁时是要由兄弟背着出门,白婉卿去的安排了儿子在女儿的房间里来,根本就没有跟儿子说。
顾朝旭年纪小不懂事,她是过来人她还能不懂吗?
顾展源在外头招呼宾客,后院的事都是由白婉卿在安排,白婉卿早就告诉他一切安排妥当不用他操心。
这些于顾朝阳来说并不会在意,在意的也就只有白婉卿自己。
她也不想想,她这样做究竟是丢顾朝阳一人的脸,还是丢了整个顾家的脸。
前天下午顾展源把去白家接了她回来,当时她的母亲和兄弟都劝她回来,让她看在岭南王府的面子上,婚宴必须要有她这个当家主母来主持。
如此,她才跟着顾展源一起回来。
哼,顾家没了她,哪里能行?
看顾展源忙得焦头烂额还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安排,白婉卿心中得意不已。
晴雅院内,顾朝阳早早的起来洗漱穿衣打扮,这是她两辈子来头一次结婚,应该也是唯一的一次结婚,她是在乎的。
她什么都不知道,只任凭常嬷嬷安排。
白婉卿作为顾家的主母,又是顾朝阳名义上的继女,今日他除了在外面招呼宾客,也要在顾朝阳的闺房中安排。
梳头的嬷嬷是她请的,唱词唱到儿孙满堂的时候房间里观礼的好些人都变了脸色。
来观礼的人都是顾家这边的亲友,也都是白婉卿有意放进来的。
她是为了让人来看顾朝阳的笑话,让她难堪。
笑话不笑话的,众人心中各有不同想法。
但她们看着顾朝阳本人并没有难堪尴尬的神色,就是王府里的常嬷嬷也是一脸慈祥的笑容。
纵然是有人想笑话,也不会真的表现出来。
来观礼的人,顾朝阳一个都不认识,自然也不会在乎她们心中的想法,只把他们当做是来送热闹的就是。
看着镜中穿了喜服,上了妆的自己,她才惊觉原来自己还能这么美!
上辈子前面她在读书,后面她在奔命,这辈子大多数时候都在山里,她还真没有坐下来这么精致的收拾过自己。
以最美的样子,去嫁她的心上人。
心上人,单鸣凤如今还不算她的心上人,只是她孩子的爹,是她的丈夫。
也没关系,她对单鸣凤有好感,单鸣凤对她也是有好感的,相信以后他们成了夫妻,这种好感会越来越深,最终归于爱情。
外头想起了鞭炮声,喧闹的声音也越来越近,是单鸣凤来了。
晴雅院门口,单鸣凤身着一身大红的喜服,他来接他的小妻子。
他也是两辈子头一次,他也紧张着呢。
手里捏着大红的绸缎,等着小妻子出来就要将另一头交给她,他们一人牵一头。
他就要牵着小妻子出顾家的门,进他单家的门去。
常嬷嬷为她盖上红盖头,再由常嬷嬷和蔓蔓一左一右搀扶着她往门口走去。
出了闺房门,就该是由顾朝阳的兄弟背她到晴雅院门口,再交给单鸣凤。
门口没人,常嬷嬷仔细在人群里找了一圈,确实没有顾朝旭的人影。
她抬头与自家五爷视线对上,她是想与五爷通个气儿的,结果就看到自家五爷长腿一抬就进来了。
一时间,观礼的人都窃窃私语起来,这时候新郎官该在外头等着才是。
单鸣凤一颗心跳得厉害,马上就要娶到他的小妻子,带着他回家去。
刚才常嬷嬷看他,给他使眼色的时候他只当常嬷嬷是在让自己进来,他生怕是自己进得迟了,让小妻子久等。
就在单鸣凤走到顾朝阳跟前的前一步,白婉卿突然惊讶的开口。
“朝旭呢,这么关键的时候,朝旭那孩子到哪儿去了?
早跟她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就在这儿等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