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平日里还是按时吃药才好,儿臣想父皇一直陪着儿臣,难道父皇忍心儿臣一人活在这世上吗?若是父皇不好好吃药,儿臣可生气了。”
祁遥哪还有平日成熟稳重的样子,坐在椅子上手臂交叉,一副要撒泼打滚的样子。
秦顺帝无奈,只得宠溺的笑道:“好好好,都听你的,何与,去把这药热一下,免得吾儿又在这撒泼。”
“诶!”何与高兴的端起案几上的碗就小跑了出去。
“这狗奴才!”秦顺帝笑骂一声。
“何公公和儿臣一样都关心父皇,父皇可要好好的。”祁遥笑道。
“朕对你把持朝政,拿捏那些大臣,管好下面的弟弟都很放心,朕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的婚事,若是朕真的去了,你孤身一人,朕……实在不愿想。”
秦顺帝眼里满是忧虑,和所有担心自己走后孩子不结婚将来没人养老照顾的父母一样,他很担心祁遥日后难过或者怎样身边无人慰藉。
“父皇莫忧,儿臣三十岁后自然会考虑婚事,还有皇弟皇妹们在儿臣身边陪着儿臣呢,还有父皇不要再说这种丧气话,父皇肯定能长命百岁看到儿臣娶妻生子的。”
两人都知道这话不过是一句安慰而已,但是秦顺帝心情还是微微好了不少。
“陛下,五皇子在外面带着两个小皇孙求见您和太子呢。”又一太监走进来禀报。
不多时五皇子牵着两个虎头虎脑的小子走了进来,两个小皇孙看见祁遥就兴奋的叫着“太子伯伯”朝祁遥跑来,一左一右的抱住祁遥大腿。
这俩小子小小年纪就知道“真”抱大腿。
连带着秦顺帝的心情也好起来,又是一片欢声笑语。
与京城的欢声笑语不同,祁烨遭遇了人生的第一次滑铁卢。
他率兵攻打齐国,一路上势如破竹,齐国富庶,多读书人,军事实力并不强盛。
祁烨本觉得万无一失,就连兵临齐国国都城下,那些齐军都是懒懒散散的在打牌喝酒,毫无纪律可言。
谁知道在攻城时,齐国国君砸钱重赏,原本懒洋洋的齐军气势一震,变成了一群不要命不怕死的虎狼之师。
祁烨和秦国将士的看傻了,真就有钱能使鬼推磨呗?
这还不算完,为了干扰城下攻城的秦军,他们还往城下扔下各种金银财宝,一些心智不坚的秦军便停止攻城哄抢财宝起来,守城的齐军得到喘息立即射箭。
祁烨带的兵虽然都是身经百战的沙场老将,或许没那么爱钱财,但是在一堆白花花金灿灿的实体诱惑下,又受氛围所影响,自然产生溃败之势。
祁烨当机立断命副将杀了几个哄抢的秦军,才让疯狂的秦军冷静下来。
“将士们,他们此举只是为了在我们因金银分心之际杀了我们,我们不要管他们扔下来的那点金银,杀了他们,攻入城中,整个国都的金银都将是我们的!
传本帅命令,先入城者赏十万金!哄抢者,斩立决!”祁烨临危不乱,下达命令。
你们能用钱使鬼推磨,我也可以,而且我还要用你们的钱。
在祁烨的大棒甜枣下,秦军军心又凝聚起来,奋力攻城。
“城破了!”
随着一声声惊呼,齐国国都的城门开了。
……
是夜,秦顺帝病危昏迷不醒。
整个皇宫中风声鹤唳,暗流涌动,草木皆兵。苏家人和祁遥手下的军队把控了京城皇宫各个入口,以防突发情况。
朝中大臣面色紧张的等在养心殿门口,皇子公主和嫔妃都守着秦顺帝床前低声哭泣。
祁遥坐在秦顺帝床边,面露悲痛不舍的握着秦顺帝的手。
秦顺帝面色苍白,气息微弱,但他的眼中不见半点混浊,满是清明与不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以薄德,嗣位皇帝……太子祁遥,朕之嫡长子,天生聪慧,宅心仁厚……朕在此特诏:自朕逝后,太子祁遥即皇帝位……朕之子孙,当互相扶持,兄友弟恭,共保祖宗基业,永传后世……钦此。”
何与在秦顺帝示意下高声念出了圣旨,殿外同样有一太监在念着秦顺帝的旨意。
众人纷纷跪下,向祁遥表示恭敬和忠诚。
“遥儿,朕的孩子,朕没能看到天下一统,没能看到你成亲,朕希望朕走之后你能好好照顾自己,完成我大秦的统一霸业……照顾好自己……吾儿……”秦顺帝的话还没说完,就没了声息。
“父皇!父皇!”
“皇上!皇上!”
“呜呜呜呜!”
秦国大权在握最尊贵的男人就此陨落。
对所有人来说这是一场极为顺利,没有波澜的皇权交替,没有任何厮杀争斗,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祁遥就是人心所向,万众所归的新帝。
祁遥说不上来心里的是什么滋味,这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