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幺大大方方和秦台长握手,收回手后,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名片,递到秦台长面前。
“这是我的名片。”
这还是从裴行知那张名片得来的灵感呢,只是简单的姓名和电话号码,但一个用毛笔写就的楚字,隐隐约约占了名片的大半张。
“这个名片做得不错,设计得不错啊。”
看着秦台长亲自将名片收起来楚幺才收回视线。
而很快就有人发现了秦台长,一群人围过来。
这几天要数最忙的大忙人啊,就是这位秦台长了。
“我们先进去吧。”
两人一起进了电视台大楼,却不知道,在一条街之隔,有两个人死死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带着浓烈的恨意。
“你身上的香水味就是那个贱人的?”
林思的眼睛仿佛是淬毒一般盯着楚幺的背影,手里的皮包带都被她硬生生扯断。
何秋阳眼底一片青黑,垂着眸确实想要掩饰内心最深处的厌恶和心虚,低声道:“你不要无理取闹。”
这句话就像是某个开关,彻底点燃了林思的怒意。
啪——
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何秋阳的脸上,一边大喊,一边泪流满面。
“何秋阳,你不过是我的一只狗,我嫁给你就是看在你看家的份上,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了,那你就是个废物,彻头彻尾一无所有的废物!”
何秋阳脸被打着偏到一旁,即使是一大早,周围来往的人也不少,更何况这还是省电视台外,进出不少人都认出来林思。
可,几息后,何秋阳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叹口气,伸手包住了林思的手。
“宝贝,手疼吗?”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路人惊呆了,这还是个男人吗?
何秋阳揉着林思的手后,还放在嘴边轻吹了几下,林思狠狠把手收回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何秋阳。
何秋阳低声道:“你说得对,我是狗,是废物,可思思,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你生气的话打我骂我都可以,但别疼着自己。”
林思红着眼,嗤笑一声。
“你真下贱。”
何秋阳不怒反笑:“对,在宝贝面前,我就下贱。”
林思的情绪被何秋阳这样的软磨硬泡硬生生给捋顺了,大步朝着电视台走去,何秋阳拎着包紧跟过去,还讨好笑着,没有一点的尊严和骨气。
楚幺跟着程欣然一边走,一边打量周围。
外面的建造得有多么的恢宏,里面……就有多重的岁月痕迹。
刚进来是一个偌大的木质吧台,然后是正衣镜,白底红字的大字贴满了整个墙壁,最中间是我们的伟大领袖。
这种割裂感实在是强烈,但楚幺觉得也不错,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特色,强势打破不但没有好处,只有坏处,这栋大楼现在是风景,几十年后照旧也会是省里最精彩的风景。
“我们主持部是在三楼,上面还有很多策划部啊什么的,以后啊,这里就是媒体大楼,全省的报社啊,广电啊,全部都会搬过来。”
楚幺看着这栋大楼有些心动,突然问。
“这大楼对外出租吗?”
“啊?电视台的楼还能出租?”
明显地,在程欣然的大脑里就没有这个思维。
楚幺想了想,八十年代的房子大多国有,基本上一个萝卜一个坑,就是废着也不会随便栽萝卜进去,自己不能急于求成啊,这种国有资产出租,怎么都要九十年代去了。
十年时间,她能不能努把力自己盖楼呢?
不过想法只是转了一圈,楚幺没有说出来。
“我说着玩呢,程姐,带我去看看舞台吧。”
“行,舞台在八楼呢,还有不少演播厅。”
楚幺上辈子没有少看电视,可没去过电视台,这一世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将整个台内里里外外转了个遍。
等见到舞台,楚幺有些沉默,可自己所想的色彩缤纷不一样,更像是学校里有的那种舞台,红色的帷幕,头顶是几盏大灯,其主要作用也就是将舞台照亮吧,台下是一排又一排的木质座椅。
空间倒是很大,两侧也架着音响。
“这个音响可是从国外买来的,一个就要好几万呢。”
那笨拙的,略带土气的黄色音响竟然这么值钱,楚幺默默收回吐槽它土的话。
“程姐,你见过头顶大灯打开是什么色彩吗?”
程欣然笑着:“想看啊,咱们自己打开就行了。”
说着带着楚幺朝着幕后走去,看到一个灯光师,程欣然敲了敲门,里面传出声音。
“谁啊。”
“赵老师,是我,程欣然。”
门很快就打开,一个清瘦男子看到程欣然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