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一愣,身躯明显一颤,他的薄唇有些颤抖,眼眶突然有些泛红,“好,如果你能做到的话……”
“没有如果!我能做到!”慕笙打断了他的话,定定地看着他,声音坚定,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
“我一定能做到!所以你也一定要重新振作起来!”
谢珩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他就这样看着眼前的女子,从未有哪一刻,他觉得一个人会这般耀眼,会拥有这般坚定且清澈的眼眸。
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一个女子的身上,感受到一种无声却又澎湃到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
他觉得这一刻的慕容笙,很美。
非常地美。
和帝京自己所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不需要华丽的衣衫,不喜欢繁华的首饰,她只是在自己面前,就已经美地让人心颤。
“慕容笙……”
他下意识地喊了她一声,不禁伸手,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为什么眼前的慕容笙会这么美,让他忍不住想靠近……
他缓缓凑近,想看仔细,透过昏暗的煤灯,他第一次这么近也是这么仔细地去看她,女人眉眼很精致,他记得她才刚刚及笄,这个年纪的女子理应还没长开,可这时的慕容笙,却已是倾城之姿,只是先前他对她心有厌恶,便从未正眼看过她,便自然忽视了这点。
但眼前的女子虽然很美,但谢珩觉得他内心的情绪波动,和她的外貌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他眼中划过一抹困惑和不解,内心的波动却没有因此而平静下来,反而更加激烈。
“慕容笙……笙笙……”他喃喃着她的名字,声音有些喑哑,气息还带着先前的灼热和紊乱……
“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是从哪里来的……”
慕笙看着凑近的谢珩,也愣了愣,直觉告诉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因为她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眼看着他越凑越近,她有些慌了。
她是平常爱开玩笑,但真的要怎么了,她反而怂了。
“你……”
好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不合时宜的咳嗽声,“咳咳!”
这道声音很大,将两人的神志都唤了回来。
“瑾行!你……你的伤挺严重的,别……别冲动啊,我这还有些金疮药,给你送来了……”
他故意把伤这个事说地很大声,似乎是在提醒什么,让谢珩面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多管闲事……”
“谢珩?”
“没什么,他这人最喜欢胡说八道,不用管他。”
“哦……”慕笙下意识地想站起来,被谢珩强行按住了,“别动,你的脸很脏。”
他伸手在她脸上抹了一下,将她脸上那抹染了血的脏污抹了下来,“刚刚不是让你去洗漱吗?怎么还是这幅脏兮兮的样子。”
看见他手上的血迹,慕笙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随后无所谓地摆手,“那老婆子一直盯着我看,我可不想当着这种人的面脱衣服,而且我那伤药可是我的独家秘宝,不能随便让别人看见。”
“不能随便让别人看见?所以是给足够信任的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