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知道,今天村里供奉的石像全部都在刚才炸开不能用了,可需要我重新雕刻一批送到所有人手里?”
别看那只是一个小小的石像,其实它的作用很可观,是关联仙女村村民与魇魔之间最好的媒介。
石像固然重要,但目前对魇魔来说,却不是最重要的。
她要尽早恢复实力,与天博弈,算一下下一次脱困的最佳时机,为后面早做谋划。
“不用了!这事暂时先不急。你先把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好。对了……”
魇魔倏地想到什么,连泥塑雕像的两颗眼珠子都瞬间变得漆黑瘆人。
“你亲自去村口,把那该死的界碑给我推了!或者…干脆直接给我毁掉!对,不管是一锤子敲碎,还是彻底碾压成粉末,你给我把它彻彻底底的除了……”
眼不见心不烦,免得留着再生事端,心里也总感觉不是那么踏实。
本来,毁界碑这事儿一个凡人现在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谁让言清浅’今天等不及,拼着一死也要多管闲事!
村长低头应声。
“哈哈哈——,念她刚才阻我破封也是消耗了本就不多的残余力量,现在,想来连个凡人都能够动她了!何必呢?马上都要魂飞魄散、摇摇欲坠、死得不能再死了也要逞英雄……”
魇魔嗤之以鼻。
“那就再也不见了,言清浅’,这就是你坏我好事的下场!”魇魔哈哈大笑,又想起方才与那人的对话,她不由再次情不自禁的乐了。
“说什么不死,现在想来都是一个笑话,你凭什么活?言清浅’,谁也救不了你!不管是你的前世,还是今生,注定都要死在这里!死在我的前面!”
一想到这一切的事情都即将发生,魇魔被困的郁闷也消减了几分。
没了界碑,她的威胁就又少了一分。她破除封印的日子绝对指日可待。
魇魔猖狂大笑,“哈哈哈!!!言清浅’呀言清浅’,你…非死不可!”
——而一墙之隔。
紧挨着仙女庙的一棵高大树木上蹲着的言清浅:“……”不是,大姐,咱们什么仇啊什么怨,你咒我呢!
天天不是要我命,就是要我死,你这样我真的不开心了!
真当我没脾气的!
言清浅一怒之下,“噌——”一声拔出了刀,圆溜溜的一双大眼睛暗搓搓的定在庙内那个高大的泥塑雕像的纤细…
脖颈上。
跃跃欲试。
言清浅手指几不可察的摩挲一下刀柄。
想刀一个!
这一刀削了脑袋,也不知道里面那个鬼东西会不会受到同款的伤害值?
但转念一想,她还是没有这样冲动。
听话与否,对于言清浅来说,这问题很好理解。
最主要的就是分人。像她家里的那三个,那是绝对要跟他们唱反调的,至于村里人,看情况,而村口那块石碑…
她当然选择听啦!它说这泥塑雕像不能毁,那就暂时别动呗!反正,她今天来的目的不是这个。
从言清浅这个位置向下看去,正好将屋内大大小小的情况映入眼底。
她其实来了有好一会儿了,左等右等,村长那个老瘪三都不走。
而且,这盛气凌人的老东西玩得还挺花的,什么主人,贱奴的…
yue!
所以呀,都是戏精。
谁敢信在别人面前一贯鼻子朝天、衣冠楚楚的村长,在这鬼东西面前低到尘埃里,磕头求饶的姿势娴熟的比狗都不如。
啧啧啧。
没眼看!
在言清浅的视野之中,底下庙内的刘全眼观鼻鼻观心的跪着,老老实实的埋头默默当一只闭嘴的…
狗?
不怪他这么识时务,毕竟,以往的经验之谈告诉他,在魇魔高兴的时候,千千万万不要贸然开口。
真的…会谢!
不死也得脱层皮。
她很不喜欢别人打扰她的雅兴,即使这人是顺着她的意思说的,也会惹恼了她。
脾气就是这么古怪!
有什么办法?
自己求来的主人,打碎了牙齿也得自己往肚里吞。
受着呗!
村长脑海里浮想联翩,思绪纷飞,蓦地,耳畔就传来一声低沉冰冷的诘问:
“刘全,这事你不会再给我出什么纰漏吧?”魇魔目光阴狠的牢牢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身上,杀气腾腾。
再不行,那就不需要留了!
直接去死得了!
浪费她的口水。
村长心还没有回神,他的嘴巴就仿佛有了自己的思想般自动张口了,男人浑厚的嗓音在仙女庙中响起。
“主人,您放心,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