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红泛青的血立竿见影的“飙”出来。
言清浅仿佛早有预料一般往右前方挪了一小步,轻轻松松躲开了怪物嗞她满脸血的苦逼命运。
言清浅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一件事,只要光打的好眼睛也淌亮,就算是看起来很牛逼的怪,也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砍怪…
如切瓜!
这刚与言清浅碰面连一秒钟时间都没有来得及嘚瑟的怪,就宣布over了。
那脑袋从脖子上掉下来连打站都没有就顺着一个斜坡路“噔噔噔——”滚了的没影了。
言清浅多少还是意思一下给了这出场不过秒的小喽啰一个余光的。
言清浅:……嚯!什么眼神?
问你呢?鱼鱼怪。
你甭不乐意呀,一刀杀,算是我给你下辈子积福了免得你投胎也缺这缺那儿的不完整,难不成…
你喜欢我给你碎尸万段?
瞅瞅,瞅瞅你那小眼神儿,不可置信中还有八分的欢喜没有来得及散开呢。
欸!这就叫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凡是都别高兴的太早。
惨。
真惨。
言清浅像模像样的默哀了两秒,接着…
面无表情的一脚将面前负隅顽抗还没倒下去的尸体踹下了坡。
“去吧!皮卡丘!”
可怜见的,快找你头去,免得真成了尸首不全了。
“骨碌碌——”没了脑袋的尸体顺着下滑的痕迹,眨眼功夫也消失无踪了,连个回响都没有。
言清浅转身提着灯就走向另外一条岔道。
这山洞像个迷宫似的,乱七八糟的道是一条接着一条,不变的是全部乌漆麻黑、臭气熏天。
言清浅穿来穿去的也没有走过重复的路。为什么这么确定?自然是…
刚转过一个岔路口,言清浅就熟稔的抬手用刀在石壁上刻了一个+。
动作无比丝滑,一点不卡顿。
真别说,她这老祖宗留下来的老古董,质量那是绝对有保障的。
“也不知道这刀里面加了什么材料?这么耐造!老一辈的智慧 ,果然不能小瞧…”言清浅打心眼里佩服这些能工巧匠。
这鱼怪力气大过天,尖利的爪子、畸形的眼睛、露舌探牙的嘴巴都是邦硬货。
但她这长刀先前在洞口与怪打的那是一个难解难分,劈、砍、剁、斩、刺、戳、削…十八般武艺齐活了,最后…
它却依旧噌亮噌亮的,表面连一丝磕碰或者卷刃的迹象都没有。
言清浅本人表示也用的很顺手。这刀长度刚刚好,不过50厘米,薄刃,拿在手里轻若无物,各方面都很契合,仿佛天生就该是她的东西一样。
言清浅这边刚溜溜哒哒绕过一个石壁,就被已经躲在暗处蹲守的一个鱼怪伏击了。
这次它伸出来的不是利爪,而是如雷霆暴击、风驰电掣般扇过来的鱼尾巴。
言清浅瞳孔微缩。
这尾巴的威力,她先前就已经领教过了。
地都给拍裂开了!
她头再铁,也禁不住这么一个实打实的怪鱼摆尾。
更何况,她暂时不想吃瓜,而且还是自己产出的红艳艳爆了瓤的西瓜。
“吃……”怪物迎面而来,嘴里的哈达子滴答滴答的全顺着嘴角落到地上了,它这会儿脑子里已经全部被这一个字刷屏了。
言清浅气乐了!
她提着长刀就是一个拦腰切:
“吃吃吃!吃你个奶奶腿儿啊吃!我还是个孩子,你懂不懂?啊,你特么要是条真正的鱼,我高低也反咬你一口当场给你表演一个生吞海鲜……”
说来说去,都怪它们长的太寒碜。
她下不去嘴!
这一口下去,三魂也得丢七魄,打不死也得把自己干呕死。
不划算。
言清浅自认还是个讲究人。
垃圾,那是死也不碰的。
她是爱吃不假,但也没到这个饥不择食的地步。
长刀一如既往的没有给言清浅掉链子,锋利的刀刃贴着鱼怪的腰就这么进去了。
而她右手掌心提着的谋油灯的火焰还在熊熊燃烧着,为言清浅照亮这四面八方的方寸之地。
“扑哧——”刀刃丝滑无比的从红白相间的肉层中溜过,等怪反应过来时,那截长长的鱼尾巴已经落地了。
古怪的是,这尾巴明明已经与主体分离,但居然还很有活力,就像被刮皮的青蛙,在地上不停的弹跳蹦跶着,差点就扫到言清浅的鞋子。
下一秒,言清浅面不改色的抬脚,用力碾压,踩爆了鱼尾巴上成千上万的眼睛。
“劈哩叭啦——”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