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男人当时那句“注定要死”,是酒后胡言乱语还是真的有其他的意思,有一点绝对不会改变。
她言清浅要活!
好好的活着。
既然有了第二次机会,那就谁也不能阻止她!
谁阻止,她就跟谁拼命。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死过一次,才知道活着是多么的不容易。”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在床上生生死死的躺尸了三天三夜,言清浅终于又活蹦乱跳了。
表演个胸口碎大石都不在话下。
谁让她自小就有一把子蛮力气。
言清浅三两下扒完海碗里硬邦又粗糙的苞谷饭,葫芦瓢在水缸里舀了一瓢水,饭菜没半点油腥气,“哗啦啦——”冷水冲一下就干净了。
利索的洗完,一个放到碗柜,另外筷子一扔,“哐嘡——”一下就插到了筷子筒。
言清浅转身出了厨房,举起堂屋桌上的大搪瓷缸子就“吨吨吨——”灌了几口凉茶。
“天——,得救了,快梗死我了!”她连忙小手抚了抚胸口,差点一口气撅过去。
这苞谷饭真的是卡喉咙,能够把吃的做这么难以下咽,一看就是那个人的手笔无疑了。
平常大人出去田里忙农活,家里都是言清浅做饭的,近日她生病了,那女人就自己上灶了。
她掩上门,小跑着拿起门口的背篓还有砍刀就出门了。
大早上的家里的大人们都去田里忙了,趁着天气好,言清浅准备出去打点牙祭。
活着的第一步,就是吃饱喝足,养好身体最重要。
这几天病了不是吃的煮红薯、苞谷饭,就是烤洋芋,油水少得就像她这弱不禁风的身板一样可怜巴巴的。
没肉吃!
她想吃肉。
红烧肉、水煮肉片、糖醋排骨……光是想想,嘴里就自动开始分泌涎水。
馋。
言清浅小脸一虎,大眼珠子眨巴眨巴的,白嫩的小手将快要流到嘴边的哈达子一抹:
“这不成!”
有些没出息了,有损她成年人的形象。
转移一下注意力吧,好好琢磨一下成年人应该思考的烦恼:怎么为自己先讨点利息?
毕竟,那日没有动手,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
重生回来第一时间看见他们的那刻,言清浅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他们那些年的丑恶嘴脸,还有她死后,恨不得在她坟头蹦迪的欢乐。
tui!
新仇旧恨一股脑儿涌上来,言清浅当即红了眼,抽出了搁在桌上的镰刀,暗戳戳的对着他们圆溜溜的脑袋、鲜活的脖颈蠢蠢欲动。
想……
一刀一个!
都鲨了!
“噗——”
欣赏一番殷红的鲜血如天女散花般飞舞的肆意。
她或许,内里的灵魂早就已经疯了吧!
最后,言清浅还是恋恋不舍的把刀扔回去了。
不是她大方的原谅了他们,毕竟没有谁会喜欢吸血虫一样的极品伸手党家人,更何况她上辈子,算是间接死在他们的手里。
她又不是有病?
言清浅:……!!
喔…也许,可能,大概她以前是真的有病,还病得不轻。
脑子瓦特了!
仿佛被人下了降头。
逆来顺受的接受他们三个人心安理得的剥削,不知道激烈的反抗,再不济用武力值镇压呀。
其实,就她那蛮力,她可以一拳头一个。
砰砰砰,全送走。
现在,言清浅冷静过后细想想她那千疮百孔的十八年,简直可以用人间惨剧来形容。
从小不得喜也吃不饱饭的小可怜长大以后呕心沥血省吃俭用努力打八份工赚钱养家养妹养爹妈。
最后,小可怜长成大可怜并喜提一张胃癌晚期的死亡通知单幡然悔悟断绝关系准备余下日子好好嗨嗨嗨时。
被车创飞了!
“砰——”她上天了。
“啪——”又落地了。
“咔嘣——”最后碾碎了。
“唉!”言清浅回忆起这些还是替自己抹了一把脸辛酸泪,“鲨人不过头点大。我以前吃了那么多苦,凭什么他们可以死的这么便宜?还是慢慢讨债吧,慢工出细活!”
下一秒,“哎呦!”
论路边边上一颗小石头的威力。
言清浅:……要不要这么倒霉?你挡我路干啥?我要喊碰瓷了。
没说今天有血光之灾呀,我的天老爷。
村里的孩子,就算是看起来纤弱如她,也糙得很。爬树,砍柴,捉虫,捕蛙……啥都干过,不就是摔个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