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下的发丝宛若细腻的绒线,柔软而顺滑,带着一丝温热。
瘦削而修长的手指,骨骼的每一寸弧度都异常精致。
手指穿梭在黑发间,衬得那只手宛如莹润通透的白玉。
郁雾像摸小狗一样,轻柔地揉了他两下,随即收回了手。
萧径却像被定格主了,整个人呆住了。
他的面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甚至连耳廓都是通红的,像是夕阳余晖下的桃花,娇羞而又动人。
萧径的眼眸深黑而明亮,他专注地看着郁雾,像是某种忠诚而又乖顺的大型犬科动物。
郁雾蹭饭的行为,从未想过藏着掖着。
一个星期以来,她频繁地蹭饭,让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得知此事的燕时满,原本在休息室里吃饭的他,把用餐地点给移到外面来。
他此时坐在郁雾斜对面,目睹着郁雾和萧径 的亲密互动,燕时满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短寸扎手。
啧。
小孩有什么意思。
坐在邢遂旁的萧鹤一,他的眸光深邃似潭,嫉妒的暗流悄无声息地在眼底翻腾。
呵。
小孩一点也不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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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被清理了出来,吸引了一些无所事事的人围观。
萧径提议玩斗地主,邢遂则是第一个举起了手自告奋勇。
邢遂属于手气差,每次游戏都是输多赢少,尽管如此,他还是又菜又爱玩。
这一星期以来,他的战绩惨不忍睹,但邢遂不信邪,坚信手气会转好。
邢遂的速度太快,被他抢了先一步,这让原本心情有些酸溜溜的燕时满面色一凝。
他心中的不爽瞬间升腾,气得几乎忘记遮掩,想踹邢遂一脚。
萧鹤一神色如常,不动声色地在众人未察觉的时候,悄然坐到了离郁凌最近的位置。
萧径从空间里拿出扑克牌,边洗牌边扭头看向郁雾,问道:“阿凌你玩过吗?”
郁雾点头。
省去讲解规则的步骤,萧径开始发牌。
这一局郁雾是地主。
展开牌面后,郁雾微微低头,迅速地整理着手中的牌。
站在她身后看到她所有牌的人沉默。
郁凌的手里大牌云集,胜负已定,胜利是郁凌的囊中之物。
那么相对的,邢遂和萧径手里的牌都是小牌了。
郁雾直接打了一手春天,结束牌局。
洗牌发牌理牌几分钟,结束牌局几秒钟。
郁雾连续赢了几局,邢遂绷不住了,“郁凌你这是什么手气啊?给我摸摸。”
他说着就真的想上手来蹭郁雾的手气了。
郁雾嫌弃地躲开:“……”
燕时满没忍住,踹了邢遂一脚,“让开,我来。”
邢遂大受打击,让出了位置。
白云晴站在郁雾的身后,看着他们玩得热火朝天。
身前的人就坐在那,白炽灯清冷的光线下,清隽的面庞因为表情淡然而显得矜贵。
矜贵与清冷浑然天成,宛如雪后松竹,引人瞩目。
白云晴控制不住地抬手,想要触及这抹光。
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火焰毫无预兆地在她指头上缭绕。
疼得白云晴尖叫一声,迅速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