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亦寒跟在后面,下了电梯来到维多利亚门口才发现顾墨一直在车前踱着步子。
“盛亦寒把顾墨未来得及穿的大衣扔给他,拍过他的肩头,似是在安抚顾墨,随后把挂在指尖的钥匙亮在顾墨面前。
盛亦寒一句话没有讲,率先上了迈巴赫,顾墨红了眼眶坐上了副驾驶座。
一路上,车子疾驰而行,盛亦寒紧抿薄唇,他也不找顾墨讲话,他知道此时此刻顾墨的心情。
抵达顾家门口,车子几乎是刚一停稳,顾墨就顺着他手在推动还没有完全打开的车门而下来。
大衣也被落在了车子里,顾墨一进门就看到了已经设好的灵堂,上面摆放着顾老爷子的遗像。
大厅之中,气氛压抑沉重,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顾家人个个都红着眼,顾家不少的亲戚朋友也都过来了,还有盛世勋。
佣人见少爷回来了,立马拿过孝衣递给顾墨。
顾墨穿上孝衣,直挺挺的站在遗像面前。
医生不是说情况挺乐观的吗?那现在怎么会?乔豆豆,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
孩子死了还要拉上爷爷,你可真是好,有什么事不能冲着他来?非要伤害他最在乎的人。
刚好她一离开顾家,就传来爷爷离世的消息。
从这一刻起,恨意的种子在顾墨心里滋生。
乔豆豆,希望你别再被我碰到。
顾墨垂在身旁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顾墨的动作,也没人会有心思去猜到他的想法。
坐在椅子上一直哭着的顾依依耳边还响起接到医生电话,时里对她所说的话:老爷子身体越来越差,拖到了现在也实属不易,医学界里,所有的肺癌患者最后都是痛苦离去,顾爷爷走的这么安详也没什么值得遗憾的了。
顾家其他人虽说难过,但按照时里的话来说,老爷子走的这么安详,之前没有痛苦陪伴,也是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夏北北早上起床,盛亦寒还是没有回来,她也不愿意再去猜疑他在干嘛!
拿出昨晚织好的围巾,出去主卧下楼准备送给盛世勋,最后从荣妈口中得知老爷子一大早就匆匆出门了。
家里除了荣妈和几个佣人,其他人都不见了,夏北北自己亲手随便做了点早餐就端到了主卧去。
吃完早餐,就准备织毛衣,毛衣的工序往往会比围巾难很多,夏北北上网搜了一下比较适合男人风格的毛衣图,琢磨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开始动手织了。
今天腊月初十,还有十八天就是盛亦寒的生日,她一定要在这之前把毛衣织好,腊月二十八的那一天亲手送给他。
可夏北北想给盛亦寒织的毛衣往往不比普通的好织,那上面的纹路很复杂,而且还是对于夏北北这样的新手来说。
一天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夏北北是织了又拆,拆了又织,最后只织起个领子来了。
而爷孙俩这一天却一直都没有回来,八点多钟也就盛世勋回来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夏北北已经睡着了。
一连好几天,夏北北都不见盛亦寒的人影,倒是盛世勋,这几天都在家,而夏北北也没有去问盛世勋。
五天后,顾家那边也开始下葬顾老爷子了,也终于没有盛亦寒什么事了,跟顾墨交代了几句就离开顾家。
这时,盛亦寒接到程承的电话又去了公司。
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跟夏北北说,盛亦寒就乘机飞去了欧洲,新的一个关于进军欧美市场的合作方案需要他亲自出马,程承作为特助跟随着盛亦寒一起出面洽谈。
一大堆的事都在等着盛亦寒,盛亦寒接手盛氏这半年来,本就资历深厚的公司更加迅速崛起,已经成功从最开始世界三十强挤进了前十五强。
盛氏的身价在商业界迅速的翻了好几倍。
各国各地的房地产行业,珠宝行业,服装生产行业,食品开发行业等等,几乎都能看到盛氏的影子,许多logo上都印着ss之名。
兜兜转转十天时间又过去了,盛亦寒这些天就是签合同开会,吃饭睡觉的时间都说得上算是挤出来的。终于忙完所有事,腊月二十五的晚上盛亦寒连夜乘飞机回到盛家老宅。
凌晨两点,整个老宅一片黑暗,盛公子他又偷偷的潜入盛太太的房里。
这些天无声的思念最终化作深深一吻烙在熟睡的人儿的额头。
盛亦寒不敢多待,亲完就走,简单的冲了个热水澡就睡下了。
第二天早晨,佣人准备了早餐,看到少爷坐在客厅沙发上,佣人又立马去加做了一份。
饭点时间到了,佣人上楼去喊夏北北,后者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打开房门,说了声不要,就准备关上。
“少奶奶,是少爷让我上来喊您的,少爷他回来了。”佣人搬出盛亦寒来。
十分钟后,夏北北洗漱好,穿戴齐全从二楼往下来,两人似乎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