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寒,新婚之夜你去哪里?”盛亦寒黑着一张俊脸下楼,客厅的盛世勋恨铁不成钢。
回应他的只有汽车的喇叭声。
等顾叔随着盛世勋来到二楼房间时,夏北北已经穿好衣服站在窗边。
伴随着咳咳声,夏北北收起脸上的落寞,喊道:“盛爷爷!”
“少奶奶该改口喊爷爷了。”顾叔打趣,试着把氛围调节起来。
“爷爷!”夏北北又喊了句,又看向了窗外。
盛世勋被这句爷爷喊的热泪盈眶,谁知道他等了多少年……
“嗳,北北啊,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早点儿睡吧!”盛世勋擦了擦眼角,避免夏北北突然转身看到他的异样,又清了清嗓子说道:“亦寒他是有个心结啊,唉!”
叹了口气,主仆俩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他的心结,是什么?
天空泛着鱼肚白,维多利亚,总统套房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酒味。
盛亦寒床边的地上全部都是酒瓶子。
昨天深夜从家里出来后,盛亦寒就开始大喝。
盛亦寒从未有过如此挫败,安心没找着还被夏北北奚落了一顿。
幸好安家人只是单纯的以为安心是出国留学了,幸好他们还不知道安心已经失踪了,幸好没人知道。
在当下没办法的情况下,他只希望安心能够平安无事,多瞒安家人一段时间。
虽说盛家势力大过安家,可夏北北在异国雇人教训安心,那也是犯法的。
在法律面前,人人都是平等。
这是盛亦寒的私心。
盛家老宅,餐厅,盛世勋和夏北北吃着早餐,夏北北低头,一句话都不做声,盛世勋偶尔找找话题聊聊,以至于不让气氛那么压抑。
吃完后,夏北北难得开口:“爷爷,我手机在家,我等下回趟家取一下手机。”
“让亦寒陪你去吧!”老爷子心想,于是对着顾叔吩咐道:“这就去把少爷喊回来!”
“好的,老爷。”顾叔答道。
“不用的爷爷,我一个人就行。”夏北北眼帘微垂,她真的不想再看到盛亦寒了。
也没办法面对他,毕竟,在他心里,她很恶毒。
只有,回去拿到手机,向盛亦寒证明安心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也许,这就叫低头吧,她夏北北从没想过的一个词语。
昨晚,新婚之夜,新婚之夜新郎不在家里,多可笑。
她一宿没睡,固然盛亦寒不该在婚礼前夕抛弃她而飞去里昂,可说到底他始终是她的丈夫,那个在世人眼中和名义上将要共度一生的人。
所以,她想好了,跟他解释清楚。
可昨日的事也是她心头拔不掉的一根刺,她不想再跟盛亦寒继续纠缠下去了,本该在两年前她出国那天就该断掉的情。
纵使她爱他,爱她心底深处,爱到骨子里的那种。
但她夏北北也要尊严,爱人不能爱到没有自我。
如果她真的不爱他,她怎么又会跟他结婚呢?
可这件事让她成为了北城彻彻底底的一个大笑话,一个在多年之后大家还会提及的事。
回国也没多久,一件件大小事发生在她身上,夏北北感觉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她真的好累,两年,她希望这两年她可以把盛亦寒从她心中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