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循舟看着没有被回复的消息,明白谢汀晚不会再回到包间,起身离开了。
刚到云水居的时候,就接到了一个未知来电。
一接听,对面焦急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找到楚亦景了吗?”
“没有。”谢循舟说着,用指纹解开了门锁。
“那怎么办?只有两天了,patrick那边怎么交差!”
进了门,谢循舟换上拖鞋,语气随意,“随便拿个尸体糊弄过去,这也需要我教你?”
刚说完,就听到楼上传来动静。
抬头看了眼,是个家政阿姨。
谢循舟挂断了电话,不徐不缓地朝着谢汀晚的房间走。
屋内,窗户被打开了一条缝,冷风吹散了烟味。
女人坐在窗台上,吊带睡衣松垮地穿着,烟雾从她的唇齿间溢出来,明明神色冷淡,却异常的风情。
香烟已经燃尽了,谢汀晚摁灭了烟头丢进烟灰缸,低头从烟盒里面又取出来了一支。
刚咬住烟蒂,一只修长的手就将烟拿走了。
“谢循舟。”她轻声叫着他的名字,带着谢循舟此刻听不明白的眷恋。
“嗯?”谢循舟上前搂住她。
她没有挣脱这个拥抱,眉目低垂,很乖巧的样子。
“你在欧洲过得好吗?”
他将谢汀晚从窗台上抱下来,没费什么力气地放到床上,“勉强。”
“哦。”
吊带已经从肩头滑落了,谢汀晚懒得去管,只是好奇地问他,“勉强为什么不回来?”
谢循舟坐在床边,沉默地轻抚着她的面颊。
“那我换一个问题。”
谢汀晚的语气温柔得有些过分,“在我接受了你的离开之后,你回来做什么?”
她永远不会忘记谢循舟离开的那段时间过的是什么日子。
是余珩一直在陪着她治病。
在余珩求婚的时候,她是真的想着要和他过一辈子。
年玉茹的恨、谢致的利用、谢循舟的抛弃……一切的一切她真的决定要放下了。
可是余珩死了。
尽管他现在还活着,但谢汀晚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被彻底打碎的瓷器了。
没有人会永远陪着她,她任何的幸福和希望一旦寄托在某个人的身上,就会面临分别。
直到此刻,她一直都在承受痛苦。
谢循舟沉默下来。
四年前的不辞而别,成了一根毒刺横在他们之间,仿佛随时都要毒发身亡。
这根刺已经让他感觉到了尖锐的疼痛。
没有得到谢循舟的任何回答,谢汀晚从床上起来,赤脚踩在地上。
谢循舟起身拉住了她的手腕,从后面轻轻地抱住了她。
“汀晚,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他缓缓地收紧了手臂,声音轻柔的在她的耳畔响起,“我保证,以后我们都不会再分开了。”
谢汀晚的声音也很轻,“松开。”
“汀晚。”
“别让我再说一遍,好吗?”她偏过头看着谢循舟,“现在你离开或者留下来对我而言都不重要了,甚至没有你,我可以更好。”
谢循舟因为她的话逐渐松开了力道。
谢汀晚挣脱了他的怀抱,有些疲惫地走进了浴室。
温水漫过肌肤,她突然想到了沈自明的话。
她和谢循舟不会闹掰吗?
两个有着秘密却不愿意坦诚的人,爆发不过是迟早的事情而已。
她有预感,这一天不会太久。
谢循舟站在原地许久后从卧室走了出去。
他看了一眼尽头的房间,想到前不久离开的家政阿姨,走过去打开了那扇门。
只是扫了一眼,他就明确的意识到一件事情——
这里住过人。
谢循舟站在门口,脸色沉了下去,随后摸出手机。
“楚亦景在梅里,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