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逐渐收紧,拢住的却只有空气。
余珩单是一张妖孽的脸就足够令无数小姑娘尖叫。
典型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眼下,他就站在谢汀晚不近不远的地方,手里把玩着精致的打火机,笑容魅惑,模样又坏又浪荡。
女人低声笑起来,苍白的脸让她看着更加脆弱。
好似只需要一阵清风,就可以彻底将她吹走。
无边的钝痛感让她纤薄的背脊逐渐弯曲。
声音低得也是剩下了气音。
“余珩,你这个混蛋。”
只一句,泪珠接连不断的从脸颊滑落。
意识变得愈发的迷糊不清,她的思维也开始跟着涣散,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还在十七岁。
那个时候的谢汀晚,是当之无愧的人生赢家。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所有人都在离开她。
当她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事实,谢循舟又出现了。
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谢汀晚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
但却难得的舒畅。
她几乎是爬着从沙发上起身去了浴室。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雨,伴随着电闪雷鸣,暴雨将至。
火焰在壁炉中狂舞,炽热而明亮。
但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让屋内的温度瞬间零下。
“还没有找到?”
谢循舟揉着眉心,语气再次阴鸷几分,“一个半生不死的人,也能花这么多的功夫?”
“我们已经在加派人手了。”
杨舫吹着头,神色愈发的小心翼翼,“先生,人是在一周前掉到海里的,也许早就……”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哪怕是被吃到鱼肚子里了,也得把鱼找出来。
他唇角的弧度彻底消失,眉眼冷得仿佛掺了冰。
“一周,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如果再找不到,就让所有人都下海亲自搜。”
“是。”杨舫不敢再多话。
准备离开的时候,杨舫又突然想起来今天收到的那几张照片,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见他踌躇的模样,谢循舟脸上的不虞更加明显。
“要我请你出去?”
至于是断手的请,还是断脚的请,就不得而知了。
杨舫不敢再犹豫,马上把口袋里面的照片拿出来。
“先生,这是陈实今天拍到的……”
照片上,俊男靓女相谈甚欢,尤其是女人笑意盈盈的模样十分勾人。
那抹照在他们脸上的阳光此刻刺眼得有些明显。
捏着那张照片,指腹在女人的脸上摩挲。
“查查她生了什么病。”
杨舫知道这话里只能说的是谢汀晚,连连应声的走了出去。
……
清晨,朝阳升起,霞光晕染了城市。
谢汀晚拉开窗帘,阳光让她下意识的眯着眸子。
洗漱的时候想起来今天还要请楚亦景吃饭,便打电话让人在“今朝”订了个位置。
她到的时候,楚亦景也刚好从车上下来。
两人在外头打了个照面,便自然的同路了。
“谢小姐感冒好点了吗?”楚亦景礼貌的寒暄。
谢汀晚客气道,“好全了。”
侍从站在门口,见他们走过来时,低头将门推开。
视线往里一扫,谢汀晚和楚亦景都同时愣了一下。
“循舟,今天你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