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范家之事我会放在心上,我……”
柳含星跟着靳源安进门的时候,刚巧听到这么一句尾巴。
然而不等她把话听完整,萧岩就朝着门口看了过来。
看到她的瞬间,萧岩眼睛一亮,当即站起身来迎向她。
“恩人你来啦!恩人你还记得我吗?昨儿你刚救了我儿子,我是萧岩。”萧岩很是热情的说。
柳含星这会儿没法深思萧岩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见他热情过头,便微微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些,浅浅笑着:“世子殿下,我当然是记得您的。世子殿下怎么来了?”
“昨天问姑娘芳名,姑娘没有告知,说让我找源安,今天我这不就找过来了。”
“源安方才出门寻姑娘,没多大会儿就领着姑娘回来了,姑娘是江家的远亲,如今暂住在江家?”
江家的其他姑娘他是见过的,也都认得,他从没见过柳含星,她分明不是江家人。
柳含星闻言下意识的看了江楚臣一眼。
江楚臣这厮还没告诉萧岩她的身份?
“萧岩你先坐下,别把她吓坏了。”江楚臣适时开口,嗓音清淡。
萧岩闻言抱歉的笑了笑:“对不住啊恩人,你救了承平的命,就相当于救了我一命,我看到你不免有些激动。”
柳含星深知萧岩对萧承平的在意,闻言也不在意,淡淡的笑了笑,“无妨。”
等两人都落座了,江楚臣这才淡淡道:“我跟萧岩是至交,我们的身份摆在那儿,注定了经常会有往来,避不开他。”
“你的事儿,你想如何做,趁着这个机会跟他交代好。放心,他嘴巴紧,不是会胡言乱语的人。”
萧岩闻言也忙看向柳含星:“有什么事儿恩人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做到,绝不推辞!”
这话柳含星是信的。
萧岩这人,虽说多疑,轻易不会相信旁人,但他对自己信任的人,从来都是付诸真心和忠诚的。
或许他对她不见得会付出什么真感情,但就凭她昨天救了承平一命,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萧岩都会答应。
“萧世子,我叫柳含星,是江楚臣新娶的夫人。”柳含星微微一笑,说。
萧岩闻言却是一懵,下意识道:“你就是楚臣那冲喜夫人?”
旋即他又反应过来:“楚臣昏迷日久,你一嫁过来没两日他就苏醒了,所以不是什么冲喜有用,是你会医术,治好了他?”
柳含星笑得温柔:“这就不敢居功了,夫君并不是我治好的,我就是发现夫君的昏迷有异,告诉了靳护卫一声,是靳护卫找大夫治好的。”
“我确实略通医术,但我是自学的,医术不佳,上不得台面,昨天也是一时情急才会贸然出手,还请萧世子对外帮我保密我会医术之事,以免麻烦。”
萧岩闻言不由得张了张嘴巴:“自学的?医术不佳?上不得台面?”
他看昨天柳含星指挥靳源安救承平时气定神闲,坚毅果断的样子,可不像是个医术不佳的。
如果没有三板斧,那种情况下,哪里敢贸然出头?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柳含星说她自己医术不佳,主要还是为了让他帮她保密她会医术这事儿。
难怪先前他问楚臣、问源安,这两家伙什么都不说呢,合着是为了尊重柳含星自己的意思?
“是,萧世子会愿意帮这个忙的,是吗?”柳含星浅浅笑问。
江楚臣抬眸看了她一眼。
他发现了,他这个新夫人特别喜欢在旁人面前浅笑吟吟,温声细语,以此作为自己的保护色。
她本就生得绝美,这般浅笑着温声细语的模样,确实会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
当然,也更加会让人有种无法拒绝的感觉。
萧岩当即点头:“当然,恩人救了我儿的性命,自然是恩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柳含星冲他微微一笑,又看向江楚臣温柔道:“夫君找我过来,除了和萧世子碰面之外,可还有别的事情要吩咐?”
江楚臣摇头:“没有。”
“那我就不打扰夫君和萧世子说话了,这便先走了。”说着,柳含星站起身来,福身行礼,准备离开。
“弟妹留步。”萧岩忙喊了一声。
“萧世子还有事?”柳含星看向萧岩,问。
萧岩道:“是这样的弟妹,五日后便是我父王的寿宴了,到时候你可千万赏脸,要同楚臣一块儿过来家里玩儿。”
柳含星闻言不由得微微挑眉:康王的寿宴?
康王是当今皇上最小的弟弟,打生下来起,身子骨就不太好,好不容易精心养大,却一直体弱多病。
因着这个缘故,再有太后求情,皇上登基之后也没将人外放出去,就放在京城,领了个闲职,过得极为悠闲。
康王只娶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