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寄灵不是养在深闺的小姐,南宫煞也不是花天酒地之人,对眼前这样的热闹更是司空见惯。
今晚出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亲眼看一看延陵的真实面貌。
当然,白天也能看到,只是晚上气氛到底有些不一样。
就在这夫妻二人欣赏延陵夜色时,暗处一道身影已经近前,俯在花
无应的耳边小声汇报。
“好,我知道了,你退下,继续监视。”
“是。”
身影退下。
“门主。”
花无应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何事?”
南宫煞并未回头看他,但却清楚的知道,何府那儿必定传来了消息。
花无应道:
“何家码头今晚突然运走了两船的货物。”
南宫煞闻此,豁然转身。
“何家码头运走了货物,可知上面装的是什么?”
花无应摇头。
“这次监工的人是何家三房的何平,咱们的人上不了船。”
“何平?”
风寄灵眸光暗了暗。
延陵何氏一族盘根错节,支脉很多。
其中三房有个旁支的子侄辈儿叫何平,在那一辈儿里脱颖而出。
而这个何平并不是因为人有多出色,而是因为,他擅长用毒,毒药,毒粉,毒虫,而且此人心思刁钻,手段毒辣,专为何氏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买卖。
所以,那两船货物绝不可能是普通物品。
“码头离开的货船由我的人接手监视,你继续监视何府。”
风寄灵冲着身侧的随行人员摆了摆手。
“给葛叔去信儿。”
“是。”
随行的人接了令,随即转身快速离开。
花无应知道风寄灵身份特殊,但没想到在海运上竟然也能安排人手,这就让他有些诧异了。
花无应把疑惑的目光看向南宫煞,想当初他想要让蛛网暗影去查风寄灵的背景时,是他家门主下令不许调查。
现在倒好,光知己不知彼了。
不过好在,这二人是夫妻,门主夫人对门主也是情深,要不然——
这正说着话,又有人前来汇报。
“回禀门主,副门主,刚刚何正耀带着何家二房的两位公子出了延陵城,去往的方向是徐源县。”
“徐源县。”
不待南宫煞和风寄灵做出反应,花无应蓦然一怔。
“门主——”
“备马,去徐源县。”
南宫煞浑身散发着凌冽,拉着风寄灵先一步走了出去。
风寄灵没说话。
虽然她的人也在延陵,但主要追查的是何家当年发生的事情。
而南宫煞的人追查却在追查当年之事时,发现了何家更大的秘密。
要不然,她和南宫煞也不会快马加鞭赶来。
延陵何家,在徐源县还有一处不为人知的铁矿。
而铁矿除了提炼精铁,做些农具作物,还能铸造出兵器。
恰恰他何正耀还是太子的人。
铸造兵器,养兵马。
太子的野心也是如山海般填不满了。
才进了延陵城还未歇息,南宫煞便带着风寄灵连夜出城,直奔徐源县。
风寄灵也明白,如此情形之下,多少个人恩怨也都要暂且放下。
不过好在,当年之事有了眉目和转机,她也不差这一时。
不多时,几匹快马飞奔出延陵城,直奔徐源县。
徐源县距离延陵八十里,南宫煞他们到达徐源县的时候,前头跟着何正耀的暗夜门手下已经沿路留下一人等待他们的到来。
“属下参见门主,参见夫人,参见副门主。”
“不必多礼,何家父子去了何处?”
南宫煞声音淡漠。
“回门主,何家父子进了徐源县境换了马匹后并未歇息,便直奔五十里外的雁荡村。”
“这么急?”
一旁的花无应细不可查的皱了下眉,随即看向南宫煞。
“门主,看来定是那铁矿内有紧急事务。”
“启程,去雁荡村。”
南宫煞没告诉众人,他突然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们来到延陵,京城的那些人势必知道了他们的行踪。
而他们刚到延陵,何正耀的两艘船便离开了码头,而一直作为幕后操纵手的何正耀竟然亲自前来徐源县。
而且日夜兼程,竟然连换马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这种种迹象标明,这是有大事要发生。
“沈青,给白幕飞鸽传书,让他加派人手,日夜监视尚书府,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