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煞看着她的背影,想起五年前那晚,她那时才年仅十五岁,又身中合欢散之毒,是怎样拼死逃出这里的。
一想到这些,他愤恨地攥紧了手,恨不得把死去的谢钟璋从棺材里拉出来,鞭尸泄愤。
“就在这儿吧。”
风寄灵在一处残垣中停住脚,矮身拔掉周围的杂草,随即点燃了纸钱。
“阿灵,你这是?”
南宫煞不解,就连身后的沈青和徐炎也满脸疑惑。
“祭奠五年前那个死去的我。”
风寄灵没有去看他们,一边烧着纸钱一边低声道:
“曾经的风寄灵已经死在了那场被亲人陷害的阴谋诡计里,就死在了这处别院,如今的我,是与京城侍郎府毫无关系的风寄灵。”
她默默抬头望天,心里自语,风寄灵啊!你看到了吗?
那个害死你的谢钟璋已经死了,你如若在天有灵,便亲眼看着,我如何一步步搞垮侍郎府,尚书府,让这背后的所有恶人都为你的死赎罪。
南宫煞心中微震,四周风吹动树叶,哗哗作响。
祭奠五年前死去的那个她?
这话,让他心痛。
如若不是他一早就查清了她的身份,如若不是侍郎府明确了她的身份。
恐怕,她这话足以让人怀疑,她到底是不是风寄灵。
可他知道,她就是她,是五年前那个与他有一夜露水情缘的风寄灵,是在暗月幽林中救他于危难的风寄灵,是返回京城后天不怕地不怕,不畏权贵的风寄灵,亦是勇敢果断,毅然决然与侍郎府断绝了关系的风寄灵。
她来这儿,是祭奠曾经那个软弱的自己,亦是迎接一个走向新生的自己。
“既然已经与侍郎府断绝了关系,以后便是自由身,过往种种都已过去,何必为那些人伤情。”
风寄灵烧好纸钱,慢慢起身,看着四周的残垣断壁,眸心浮现出薄凉色泽。
“不,我并未伤情,从五年前就对所谓的亲情死了心,何来伤情。”
“虽然谢钟璋已死,但他算不得是我真正的仇人。”
“我啊!性子霸道,脾气不好,心胸狭隘,是个有仇必报之人,哪怕对方是我那所谓的生身父母,我亦不会手软。”
南宫煞闻此,轻叹一口气,上前把她拽进自己的怀里,轻抚她的后背。
“阿灵,你何必说这些话。”
“五年前,你我不识,我无法帮你助你。”
“而今,你是我的女人,是我安王府的王妃,只要是你想,哪怕是杀人,那溅出的血也由我替你来挡。”
“你只要记住,无论是谁?惹你,就是惹了我南宫煞的逆鳞。”
风寄灵贴着他的胸膛,眼眶有些发热。
就在这时,身后的沈青和徐炎蓦地抬头盯向四周,密集的树林后面隐有气息波动。
二人对视一眼,心一下子绷了起来。
因为临时出城,主子只带了他们二人,并没有让暗卫跟来。
万万没想到,竟给人钻了空子。
“有人!”
“主子。”
话音刚落,衣袂轻飘带来的气息近了,眨眼间,有七个黑衣人无声的飞身而来,手里都握着闪着寒芒的刀剑。
徐炎和沈青同时抽出刀剑,护在两位主子左右。
“来者何人?”
对方一人声音暗沉。
“到地底下去问阎王爷吧!”
他一招手,黑衣人齐齐冲了过来。
“找死!”
徐炎低喝一声,举剑挡下了两个杀手。
刀剑相击,迸出了火星。
徐炎甚至觉得虎口发麻,心里就是一凛。
他们经历过的刺杀有无数次,可是这一次全无预兆,而且,对方派来的人手,却都是绝顶高手!
他咬紧牙关,挥剑朝对方挑刺过去。
沈青也及时挡住了两个杀手。
而风寄灵和南宫煞,从黑衣杀手出现到被攻击,由始至终两人都没有分开,南宫煞在右手持长剑,风寄灵在左暗器齐发。
一时间,刀光剑影,杀机四起。
除了刀剑声,这些黑衣人哪怕被暗器击中,或者被刀剑所伤,竟然一声都不吭,步步杀招,紧紧相逼。
南宫煞怕风寄灵受伤,几乎用尽了十成的内力和功法,就连掌风都挟裹着杀意拍死了一个黑衣杀手。
更不论,他还手持长剑,不过片刻便有杀手被他一剑刺了个透心凉。
沈青和徐炎没有了顾虑,出手也比之前愈加狠辣。
眨眼间,七人已经死了三个。
那为首的黑衣杀手见此,低喝一声。
“退!”
“想走?”
南宫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