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区别和境遇,令人唏嘘。
而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男人竟然与风寄灵扯上了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一旁,李儒源是心里又酸又涩,也说不上什么滋味。
明明自己都放下了啊!
可是豆宝,怎么能是南宫煞的儿子。
南宫煞怎么会是豆宝的亲生父亲。
那个男人,境遇复杂,不是风寄灵的良配啊!
对面,风寄灵见李儒源脸色晦暗不明,暗暗叹了口气。
她不能给他任何情感上的慰藉,以免让他分不清友情与爱情的区别。
他是李家嫡出的独子,应该有自己最美满的爱情和一心一意对他好的女子。
一旁,老白低头沉思了半响,慢慢抬头看向风寄灵。
“既然如此,我尊重你的决定,无论如何,安王都是皇家王爷,身在皇室,你万事要小心。”
“嗯,我明白。”
风寄灵点点头,又把太子和齐王,宸王暗查她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与风家的关系恐怕瞒不住了,一旦我的身份暴露,侍郎府和尚书府那儿必定会有所察觉,并会提高警惕。”
“所以,这几日,让手下的人抓紧布局,搜集罪证。”
“至于先前布置的计划,也加快实施。”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老白点头。
“可还有其他的事情要交代。”
风寄灵摇头。
“该安排的已经安排妥当了。”
“我一会儿回趟临江仙。”
“不吃了中饭再走吗?”
李儒源恢复了神色,抬头看她,眼里已然没有之前的某种情绪。
风寄灵站起身。
“孩子们还在府里,我得赶回去陪他们。”
李儒源点头。
“也好,我派人引你从后门出去。”
“好。”
风寄灵戴上面纱,跟着李儒源安排的人下了楼梯。
屋里,老白站在李儒源身侧。
“你想通了。”
李儒源回之一笑,洒脱不羁。
“情之一字,本该是水到渠成,不该是强行迎合的,她有了好归宿,豆宝也找到了亲生父亲,我自然该醒了。”
老白欲言又止,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儒源以为他要说什么劝慰的话,正要阻拦他别肉麻,却听他突然来了一句。
“既然兄弟想开了,是不是该庆祝庆祝。”
李儒源瞬间炸毛。
“老白,你好歹也是悬医堂的掌柜,不会又要白吃吧。”
“什么白吃,多难听,应该是沟通兄弟情意。”
“何况,你知道,我只是悬医堂的掌柜,东家刚走,怎能用东家的钱大吃大喝。”
“不过话说回来,你家新推出的红烧狮子头,汤鲜味美,醇香味浓,简直让人回味无穷,不但是我,就是我家柳儿,也喜欢的紧。”
李儒源:“你也就借了柳姑娘的光。”
风寄灵从百味斋的后门上了马车,吩咐侍从去往临江仙客栈。
车轮滚动,出了后巷。
却不知,百味斋对面的茶坊里,有一双眼睛一直紧紧盯着。
“公子,就是那个女人。”
一个家丁打扮的侍从蹬蹬蹬上了二楼,向临窗的一男人汇报。
那男人一身天青色的长衫,高眉骨,深眼窝,眼白发黄,唇色无华,一脸的阴鸷,赫然正是尚书府公子,谢钟璋。
说来也巧,自上次被棍刑三十后,他一直躺在床上修养。
好不容易能出府了,没想到,半路看到了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女人,更让她想不到的是,短短几日,她竟然勾搭上了安王南宫煞,还不知廉耻的住进了安王府。
果然,是个攀龙附凤的贱女人,不过,她攀错了人,诸位皇子王爷中,唯有南宫煞不得圣宠,处处被掣肘。
对付南宫煞,自有宫里的姑姑和东宫的太子,他犯不着冒险。
不过,对付那个贱女人,他心里已然有了计划。
所以,他才会一路追过来,守在百味斋对面的茶坊里,伺机而动。
至于那女人进了百味斋,上了几楼,见了谁,他不在意,也无所谓。
梁子结下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可都准备好了。”
谢钟璋斜了眼身旁的侍从。
“公子放心,人早就准备好了。”
“嗯。”
谢钟璋眯着阴鸷的眼睛。
“贱女人,我看她这次往哪儿跑。”
说着,起身,迈步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去往宫外幽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