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
风寄灵俯身,在他那布满红斑的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
南宫煞一怔,瞬间感觉自己的心都软了,连呼吸都控制住轻柔了起来。
感觉到她的唇要离开,他一把将人紧紧搂进怀里,狠狠地覆住了她的唇。
一番唇舌交缠,引得风寄灵气喘吁吁,推着他的胸膛,却无法撼动他半分,反而自己整个人软绵绵的没了力气。
女子的身躯本来就软,再加上她无力的靠着他,更显得绵软无害。
无害!却无孔不入,再坚硬冰冷的心也能被入侵占满,再装不下其他。
南宫煞只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被眼前人柔成了一汪春水,心跳的频率都不再属于他了。
他这一生啊!从未如此贪恋过什么。
但这一刻,他多希望时间能久一些,再久一些。
“阿灵,跟我一起,可好?”
他终于松开她,看着她红艳的唇,声音暗哑。
风寄灵迫使自己冷静,在冷静,慢慢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那双眸子里幽光深深,几乎要令她沉溺下去。
“你不是说,你我之间早在五年前,就有剪不断的牵绊吗?”
明知道她吃软不吃硬,明知道她心里对他也有些好感。
尤其是知道他就是豆宝的亲生父亲后。
南宫煞闻此,眸底笑意浓烈,与她十指紧扣。
“阿灵,我必不会让你失望。”
“好,我等着看。”
这边的画舫情意正浓,另一艘画舫里热火朝天。
徐炎不知从哪儿请来了两个变戏法的把戏人,那把戏人穿着大褂,一抬手,手里多了一朵花儿,一低头,从身后拿出了一个一长串的红绸,绸子一团顷刻间又消失不见,等在一出手的时候,变出了一只小白兔。
惹得豆宝和瑶瑶目瞪口呆,拍手叫好。
就连身边的冬葵和辛夷也觉得新奇极了,恨不得让那把戏人多变几次。
徐炎站在甲板上,看着远处那艘画舫的船舱里,主子和灵姑娘相拥而坐。
暗暗松了口气,提着的心也终于回归了原位。
风寄灵想收回手,却被南宫煞十指紧扣着不想松开。
“关于无尘岛的人,你可有解释的。”
南宫煞点头,没有任何隐瞒的告诉了她一切。
“难怪,难怪当时在暗月幽林,你见到无尘岛的人竟然没有太过惊讶。”
“你可有怪我,当时我还未看清自己的心意,所以,向你隐瞒了一些事。”
风寄灵并不生气。
南宫煞说的没错,做的也没错,不但他有意隐瞒一些事。
她对他,又何尝开诚布公。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疑虑。
哪怕是现在,她也不敢轻易对他说出自己的秘密。
“无碍,我能理解。”
看来,无尘岛的人,是彻底要入仕了。
“崔嬷嬷病情时好时坏,薛老和陈老也只能暂时控制住,却还没有查清病因。”
“所以,你想让我入府为崔嬷嬷诊治。”
“是。”
南宫煞点头。
“从知道豆宝和你的身份后,我有想过,让你回侍郎府,然后,我在登门提亲,与你成亲,接你入府,给你名分,也让豆宝得到他应有的一切。”
“但在知道风家曾经对你做过的那些事后,那样的家族,那样的亲人,不要也罢。”
“何况,你是想复仇,又不是认亲。”
“回到侍郎府,反倒处处掣肘。”
他如何不知道这里面的龌龊,正是因为知道,他才满腔怒火,在心里已经给侍郎府众人,给风启泰划了死期。
风寄灵倒是没想到,南宫煞想的这么长远。
“自五年前,风启泰把我当成棋子一样送出去后,我与京城风家,就不再是亲人,而是仇敌。”
“报仇这件事,我自有计较。”
“如今,倒是另一件事,我想与你商议。”
“嗯,你说。”
南宫煞揉着她的手指,她的手,白皙修长绵软。
风寄灵道:
“如今京城局势不明,暗处想要对付你的人,恐怕,不止太子一人吧?你真的打算让豆宝在这个时候认祖归宗。”
豆宝那么喜欢他,那么想要个爹爹,身为母亲,她自不能阻止他们父子相认。
但无论如何,这个时候,不是让豆宝认祖归宗的好时机。
“我知道你的顾虑。”
南宫煞沉思片刻。
“但你该知道,纸里包不住火,从你进京与谢钟璋发生争执,到被太子暗中调查开始,你风家嫡次女的身份,便不再是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