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回忆着昏睡之前的事情。
回忆着回忆着，却是愣了愣，她不太确定地说：“我是不是昏倒了？”
裴怀英静默地看着她，用眼神回答了沈凝这个问题。
沈凝讪讪道：“怎么昏倒啊？我从小到大都没昏倒过，哎，这安南的风太冷了吧，竟叫我中了风邪，弄的昏倒！”
裴怀英看她这样大咧，竟是难得起了几分玩闹的心思，“或许不是风冷呢。”
“那会是什么？”
沈凝笑着说道：“就是风冷，应该是夜间风太冷，我本来就有些受凉，后来又去到后山，那里的热气……”
“阿娘你是没看到，那里真的很让人无法理解。”
说起这个沈凝又担心起来：“那里的火星浇灭了吗？那——”
“嘘。”
裴怀英低声道：“你就没有想过，是你自己的身体有点什么，所以你会昏倒吗？”
“……”
沈凝愣了愣，“我的身体……怎么了吗？”
她以为自己是因为风邪的缘故。
在山上的时候就已经昏昏沉沉了，和往常风寒时一样的感觉。
或许还有些她放血的缘故？
但看裴怀英的神色，沈凝觉得自己这般虚弱，似乎并不是她以为的这两个原因。
而是有其他缘故。
是什么？
裴怀英轻轻握住沈凝没有受伤的手腕，牵着她的手搭在了沈凝的小腹之上，无奈又难得温柔地说：“你要做娘亲了。”
“……”
沈凝怔住，瞪大双眸盯着裴怀英，“什么？”
“你怀孕了。”
裴怀英直言道：“你都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你自己的月事什么情况，你自己没有留意过吗？”
“前三个月最是不稳定，你竟傻乎乎地上山下水，那般劳累，你还放血放的毫不犹豫。”
“还好孩子没什么事，不然我看你怎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