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两个字,的确让三人都安了心。
本该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三个人还是都松了一口气。
容澈追问:“乔远舟和其余那些人,太后是何吩咐?”
“太后回宫正好经过刑部门前,将人交给刑部暂时看管,还留了人盯着。”
容澈唇角轻勾,先前沈凝送走何瑶之后,也将乔远舟那一干人等交给了太后。
如此现在既说是太后救走何瑶,那乔远舟那等欺辱郡主的人,亦被太后不容,就算是朝廷命官也得暂时关押,以待后续。
容澈看向容焕说:“看来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是。”容焕点了点头,轻轻舒了口气:“至于其他具体进度,恐怕明日才能知道一些。”
此时时辰已经很晚,容焕知道情况便起身告辞离开。
送他走后,沈凝和容澈对视一眼。
容澈笑问:“怎样,是不是觉得他既有风度又礼数周全,是难得的翩翩佳公子?”
沈凝的确是这样想的,但又如何不知道容澈说这话的意思?
沈凝歪头:“我见过最端方雅正的翩翩君子,他才是最好的。”
“……”
容澈一顿,便想再说点什么,都在沈凝这一句话后,不想多说了。
他低头牵起沈凝的手:“时辰很晚了凝凝,我们回去休息吧。”
容澈自然说的是回兰台阁。
上一次沈凝还对吴有江有些不好意思,这一回那些不好意思却淡薄很多。
到如今,她已经习惯了住在兰台阁了。
……
二人回到睿王府时已经夜半。
沈凝这么晚不回,黛月着急的不得了,不过齐二尾巴一样跟着。
他没有收到任何危险通知,确定二位主子一切稳妥,也拦着黛月没有无头苍蝇一样的乱跑。
青年便如门神一般将黛月给挡在了屋内。
只是这可将担忧不已的黛月给气坏了。
几个时辰没和齐二说一句话。
此时听闻沈凝回来,黛月自然是松了一口大气,但对齐二的火气可不曾消减。
去看过沈凝确定无事之后,黛月直接错开齐二回了自己的房间,并且用力关上门,把齐二给拍在了门外。
……
沈凝和容澈这一晚上走动不少,时辰又很晚,回去没一会儿就歇下了。
睡得晚,隔日自是没起身。
到快晌午的时候,两人才缓回了精神爬起来。
洗漱整理自己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询问宫中关于何瑶那件事情的处置。
崔彦军一直派人留意着,立即低声禀报道:“早起刚传出的消息,宣平郡主被太后带到寿康宫去了。”
“之后便传了太医去照顾。”
“太后请了陛下在寿康宫中说话,大约子时前后陛下才离开。”
“宫中已派人给华阳公主府传了话,公主和乔驸马早起入宫面圣了,到现在还不曾离宫。”
“现在宫中听到的消息就是,昨夜宣平郡主遇到了歹人,被太后所救,情势危急所以带入宫中。”
容澈问:“宫中其他人如何态度?”
崔彦军说:“得来的消息不曾提。”
“这消息可还是柴统领所传?”沈凝顿了顿说道:“昨晚到现在时间紧,只怕也不好搜寻宫中众人态度。”
“这样好了,我等一会儿入宫去拜见皇后姨母,问一问。”
六宫之事,外人再如何用心探查,也没有皇后那里的消息更加灵通。
容澈颔首应下。
二人遣退崔彦军,一起用了饭便到了午后。
如今天气还很热,午后尤其燥热的出门都是难受的。
容澈让沈凝再在府上留一个多时辰,等稍微凉一点再出门。
如此便到了榻边去。
这个时辰原该是午休一会儿的好。
只是本来就睡得晚起得晚,到现在也不过刚起身一个时辰不到,自是睡不着。
二人便坐着煮茶,一边聊了聊何瑶那事后续可能的发展。
容澈忽然说道:“怕就怕,她未必感激你动手救她,华阳姑母也未必愿意把事情摊开来说。”
沈凝一顿,眉心更是紧蹙。
是啊。
对沈凝自己而言,是阻止了一个男人欺凌一个女人。
可对何瑶而言,何尝不是把那生了烂疮,破败不堪的伤口直接揭开,露在阳光下暴晒,让人指点评判,那伤口是何等的臭不可闻?
闲事,一直就是那么难管。
更不必说华阳公主一向对何瑶不看重,偏向与乔驸马新生的女儿,也偏向那乔远舟。
若非如此,在同一个屋檐下,乔远舟怎么可能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