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帝闲聊了两句便离开了。
梁嬷嬷走上前来扶住裴皇后的手臂,迟疑地说道:“也不知道陛下信不信,小姐那三年是因为那个槐仲薇?”
“他信与不信都一样。”裴皇后淡漠地说道:“除了我们自己人,没有人知道断灵那件事情,他信那就信,解释的清楚。”
“他不信,如果他非要自己去找个理由,那他就去找。”
沈凝被人占了身体那件事情,是世间罕见的奇事。
便是沈凝亲口告诉旁人,恐怕都会被人当成怪力乱神,无稽之谈,若去追查更是难查。
以裴皇后对景和帝的了解,他不会那么无聊去追查。
梁嬷嬷点了点头:“倒也是……陛下已经很久没有和娘娘如今日这般叙话了。”
“叙话?”
裴皇后冷哼了一声,眸中清冷无波:“他不是来和本宫叙话的,是来缅怀故人的……凝儿这丫头,的确长的和姐姐越来越像。”
“性子也越来越像了,尤其是穿着骑装跨马射箭的时候。”
“咱们这位陛下那日在猎场上瞧见了,怕是勾起了许多旧时的回忆吧。”
“这样也好,希望他想起姐姐,能对凝儿多一份怜惜,也对容澈多一分仁慈。”
话到此处,裴皇后忽然皱眉,有些烦躁又有些无奈地说:“不过凝儿眼光的确是让人塞心,京中这么多好男儿,挑了容澈这么个身份最敏感的。”
“也便是容澈聪明知进退,不然本宫第一个不答应。”
沈凝回到春锦阁没一会儿,景和帝派人送了不少赏赐来,说给沈凝赏玩。
有玉器珍玩、绫罗绸缎、补品药材等。
沈凝思忖,大约是为了太子之事安抚她吧?
她让人将东西收了起来,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崔彦军已经休息好,又回到廊下不动如山地护卫容澈安全了。
沈凝进门之前问了一声:“齐耘他们兄弟俩怎么都不见了?”
“回小姐,昨晚殿下吩咐了事情,他们去办了。”
“哦?吩咐了什么事?”
“东宫的事,具体的属下不太清楚。”
“好吧。”沈凝点了点头,没有追问回到了房间里。
她这番来来回回跑了一圈,日头都西斜了。
房中,容澈还在睡。
他因只是脱了外袍就躺下,等于是合衣睡着,睡到现在已经热的有点不适,被子被掀到了一边去。
不过睡姿还是十分规矩,平平躺着,双手交握放在腹间。
沈凝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隙通风,回到床边坐下,稍稍将容澈的衣领拉开了一些。
原是想让他清凉舒适一点,可看到容澈那原本白皙光洁的锁骨周围,竟有好多粉紫痕迹,沈凝的眸光忽而有些错愕。
哪来的?
她的指尖落在那些粉紫痕迹之上,一些不太真切的画面在沈凝的脑海之中闪烁……
她被容澈抱在怀中。
她拉扯着容澈的衣服。
她哭着求他抱她。
容澈便由她上下其手,还浅浅地配合,抚触,安慰她的痛苦……
沈凝唇瓣抿了抿,又抿了抿,白皙的脸蛋逐渐烧的通红,贝齿轻轻地咬住了下唇。
细碎的记忆片段逐渐在脑海之中重组,她和容澈昨晚亲近的过了火,差一点点他们就真的彻底拥有彼此了。
“凝凝。”
容澈低哑的声音响了起来,抓住了沈凝落在他身前的纤细素手,轻轻一拉,“你在干什么?”
沈凝扑到容澈身前,脸红的像是天边的朝霞一样娇艳灿烂。
她眼神躲闪着不敢多看容澈一眼,却偏偏视线一转,就瞧见容澈身前那些吻痕,连忙抬眸,把视线定在容澈的下颌上,“我……”
“我看你睡得有点热,想着找扇子,给你打一打的……对。”
“但是还没找到,你就醒了。”
容澈低低地笑出声来,因为刚睡醒,那声音低沉暗哑,过了砂砾一般磁性十足:“要给我打扇子,所以就把我的领口拉开,在那摸来摸去?”
“我没有!”
沈凝辩驳:“我那是怕你热!”
“好吧。”容澈喟叹了一声,揽着沈凝的手臂收紧,将她抱在自己身前,亲了亲她的额角:“虽然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但我信你了。”
“谁让你是凝凝呢。”
沈凝:“……”
才没有胡言乱语!
但现在好像解释也变得像狡辩似的。
沉默了会儿,沈凝也懒得再说,乖乖趴在容澈身前享受温存。
“阿澈你饿不饿?”
就这般拥抱一会儿,沈凝出声问道:“我陪你吃饭吧。”
“有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