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枝这一晚上其实睡得并不舒坦。
做的梦也是光怪陆离。
在梦中本来她拽着姜檀欣跳了城楼,结果一转眼,姜檀欣竟然又从地上跳回到城楼上去了?
这还不算完。
等到姜南枝在梦中,好不容易报复了沈彻跟姜檀欣,结果一个转眼,自己就被人抽了一鞭子,拿着鞭子的柳如烟昂着下巴说道,我会秘术,你想不想知道?
当时姜南枝二话不说,夺过那个鞭子,就抽了回去。
人活着已经这样不容易了,怎么梦里还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所以,当她把柳如烟给抽得哭唧唧的时候,旁边表哥林屿跳出来,要替柳如烟抱打不平,姜南枝果断继续抽了过去!
等到她疲倦地睁开眼的时候,突然发现太子的手,正伸向自己的……
姜南枝眨了眨眼,眸光懵懂,好像是还没有弄清楚状况的小兔子,而看着她这幅懵懂的样子,容司璟更是十分惭愧。
弄得他好像是趁人之危了似的。
容司璟唰地把锦被扯得很高,都把姜南枝的脸给盖上了,拈着手腕上的佛珠,他语速极快地说道:“太子妃可以继续睡一会儿,孤要去上朝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下了榻。
等到让人伺候更衣后,就快步离开了。
姜南枝把盖住脸的被子扯了下来,翻了个身,倒是很听话地继续睡觉了,毕竟昨晚没有睡好。
等到睡足后,才喊来外间一直候着的暮岁,进来伺候自己。
暮岁倒是挺高兴,“果然不管谁进了东宫,太子都是最宠主子您的。”
姜南枝笑:“你昨天还说殿下不心疼本宫呢?”
暮岁:“留您在这里过夜了,哪里是不心疼啊,分明是疼坏了。”
姜南枝再次无奈地笑了笑,她都跟太子殿下同床共枕好多次了,可谁能够想到,不管是大太子还是小太子,都规矩得不得了。
哦,也就是之前在温泉行宫那,还有那次皇后娘娘给加了料的药,小太子跟大太子才变得有些不一样。
姜南枝看着铜镜的自己,她嘴角微扬。
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姜南枝昨日去了坤宁宫,今天就不用去了,继续整理一下账册,再盯着一些庶务进度,今天事情倒也不多。
不过洛神医却找到了姜南枝。
“娘娘,您的那位嫡姐派人找到老夫,让老夫去给她治病,老夫本来是回绝了的,可谁想到,后来沈世子又找到了老夫。”
姜南枝这才惊觉,好久没有听到嫡姐姜檀欣的消息了。
但姜檀欣生的病,可是心病,药石难医。
这边洛神医却摸着胡子,继续狐疑道:“说来真是奇怪,为何沈世子跟那个姜氏一样,都知道老夫在京城之中的熟人呢?”
姜南枝想,他们俩都是重活一遍,自然是知道这些事情。
只是没有想到,在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后,沈彻对姜檀欣还是不离不弃,莫非,他们之间的感情是真的?
可那个马上就要生子的锦玉,又是怎么回事?
倘若姜檀欣真的好了,锦玉这个孩子,能安稳生下来吗?
想到这里,姜南枝抬起头对洛神医道:“洛神医,你就回复沈世子,说心病还得心药医,他自然就不会再缠着你了。”
“哎,是娘娘,老夫这就按照您说的去办。”
等到洛神医离开后,姜南枝刚用过早膳,宫女就说柳姑娘求见。
姜南枝想起来现在还放在锦盒之中那个反叛军画像,嘴角微扬,“嗯,让她进来吧。”
柳如烟进来的时候,手臂上缠着白布,她胳膊虽然没有被废,但上面却布满了伤痕,都怪那个该死的华选侍。
她一下子坐在圆椅上,郁闷道:“太子妃娘娘,你昨天为何不重罚那个华选侍?”
姜南枝悠然地喝着银耳羹,“华选侍背后的华家,就是太子殿下都在意几分,本宫怎么可能随意去罚她?”
柳如烟皱眉,“就烦她那样的,有背景就了不起吗!看她,不也连一个侧妃都没有混上!”
姜南枝自动过滤这些话,权当听不见。
柳如烟看着她的脸色,又试探着说道:“娘娘,你昨天说的那个学规矩的事,能不能免了?之前阿屿就喜欢我这特立独行的性子,倘若你让我学得跟你们这些贵女们都一样了,那我就跟你们没有区别了啊!”
姜南枝心中冷笑,你真当端庄的世家贵女是一天两天就能够学成的吗?
她放下茶盏,语气坚定,“你如今身在东宫,一言一行也都是东宫的脸面,倘若你丢了东宫的面子,本宫势必也不能容你了。至于你说了,表哥最喜欢你这样,那本宫送你回镇国公府怎样?”
“不不不,我才不回去!学规矩就学规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