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询站在奄奄一息的朱思面前,看着他不甘的眼神,冷声讽刺。
“大哥,你害侯府到这地步,还不知悔改,竟联合嫔妃坑害昭和功臣。”
“如今皇上没有下旨将你赐死,已经是皇恩浩荡,从今以后,你就在后院安度余生吧。”
“这里以后我接管,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朱询的话,让朱思不寒而栗,母亲因他而死,朱询一定不会让自己好过。
只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周全的计划,怎么就被揭穿了!
“太子说过一定会帮我东山再起,我对太子还有利用价值,如果你让我死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朱思拿出最后的底牌,只有搬出李宴舟,才能震慑住朱询。
“我自然知道你对太子殿下有用,而且,我也没想那么快让你死。”
朱询目光阴冷,让朱思受尽折磨活着,岂不比他死了更有趣。
更何况李宴舟早就嘱咐过自己,不能让朱思死,否则早就在母亲去世时,就已经对朱思下手了。
朱思最终失血过多昏死过去,朱询顾及李宴舟,叫来郎中为他医治。
围在门口的百姓,得知朱思的所作所为,纷纷咒骂朱思是个禽兽。
他已经和凌落分道扬镳,却还想害她和家人,百姓们对凌落这个可怜的姑娘更加怜爱。
人群渐渐散去,凌落看过朱思的惨状,慢慢放下窗帘。
她不得不感叹朱思够幸运,山穷水尽之时,竟还有人帮他。
“凌姐姐,朱思已经废了,不如我们…”
孙方成做了个杀头的手势。
凌落微微摇头,低声道:“并非我不想让他死,而是有人不想他死,而且那人是咱们不能得罪的。”
“他已经不可能再掀起风浪,咱们不用再理会他。”
“也不知道父亲到哪里了,是否顺利。”
凌落望向远方,心中尽是担忧。
深夜电闪雷鸣,朱思被吊在屋梁上,上半身满是鞭伤,仔细看去,还有蚂蚁在啃食他伤口的血。
朱思几次被疼昏,但都被冷水泼醒,折腾到半夜,他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朱询早已离去,只剩下一个小厮守在门口,只是大雨倾盆,寂静的侯府如同鬼宅。
但小厮又不敢离开,只能瑟缩在墙角休息,却不知不觉间昏睡过去。
子时,慕容凤皇戴着面具,和青吾悄无声息从后窗进到屋内。
朱思半睁着眼,看着二人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你们是…太…太子派来…救我的…吗?”
朱思拼尽全力挣扎着,经过几个时辰的折磨,他已经迫不及待想逃离侯府了。
“我们可不是李宴舟的人。”
青吾解开绑着他的绳子,朱思重重摔在地上,不解的望着二人。
“那你们究竟是谁,是凌落那个贱人派来杀我的?!”
朱思想来想去,除了朱询,他只有凌落这么一个仇人,不是他还能有谁?!
慕容凤皇听到朱思满口辱骂凌落,转身一脚踹在朱思的胸前。
朱思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趴在地上如同丧家之犬。
“再让我听见一句你骂她的话,我就把你的舌头拔了,剥下你的皮!”
慕容凤皇目光狠戾,由不得朱思不信,只是他想骂,也已经没力气再开口了。
“想知道为什么你到这地步,李宴舟为什么要保你性命吗?”
慕容凤皇蹲下身,拽着朱思的衣领,迫使他看着自己。
“为…”
朱思刚开口,一口血又吐出来。
“因为朱家的传家宝,那尊玉壶,你应该知道在哪里吧?”
慕容凤皇直言询问,他去过李宴舟那,也找到了玉壶,但很明显是假的,和自己手中地图上画的那个,完全不是同一个东西。
玉壶不重要,重要的是壶内存放的钥匙。
玉壶晃动时,里面的钥匙经过碰撞,会发出特殊的声音。
可他自己检查过,那抹红色不过是做出来的样子,大概是李宴舟没见过真正的玉壶,所以并未发觉玉壶是假的。
如果李宴舟手中的玉壶是假的,那么真的就一定还在朱家。
朱熹城已死,他如此看重朱思,玉壶一定会传给他。
“什么…玉壶…”
朱思满眼疑惑,他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家有什么传家宝玉壶?
“当初你父亲,不是交给你一份遗嘱,还有其他几样东西,难道玉壶?”
慕容凤皇冷声追问,下意识觉得朱思是在装糊涂。
“没有…是凌落…偷走了!”
朱思从未看见什么玉壶,而且遗嘱都已经被凌落调了包,若是玉壶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