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拜二位为义父义母,将来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
“这丫头在侯府不顾生命危险救女儿,女儿想报答她这份恩情。”
凌落诚恳地望着叶婉,她能给小月的只有银钱,但如今男尊女卑的形势越发恶劣,想要嫁个好人家,身份才是最重要的。
凌耀辉和叶婉相视一眼,点头道:“这丫头有情有义,咱们自然要报答。”
“管家斟茶来,今天为父就认了这个女儿。”
“你爹说的对,而且这丫头模样标志,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能进咱们家,也是咱们凌家的福气。”
叶婉也附和着,仔细打量着小月,心里越发喜欢。
“不过这丫头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小月会退一步,跪在几人面前解释道:“奴婢今年十六岁,是个孤儿,本无名无姓,被拐子养大卖到侯府,如今名叫小月。”
“姑娘曾给奴婢起名为凌月,若是爵爷和夫人不嫌弃月儿粗笨,月儿愿承欢膝下,也是月儿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说罢,小月向二老重重叩头。
叶婉温柔一笑,起身扶起小月,说道:“这名字也是不错,你若喜欢就叫这个。”
“今后在这生活,和你姐姐一起也算有个伴,你还有个哥哥,凌羽,他比你年长两岁,后日你就能看见她了。”
叶婉拉着凌月坐下,丝毫没有让小月感到生分。
“谢谢…”
小月眼含热泪,感激的望着凌氏夫妇,她从未体验过亲情,可叶婉能如此自然的把自己当成家人。
“快吃饭吧,今天我和母亲都要出门,你先在韶华庭等着,母亲回来让她为你安置一间院子。”
凌落笑着擦干凌月的眼泪。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吃过早饭,凌耀辉送叶婉进宫,凌落送凌月回去后,坐着马车前往江府。
马车上,吴妈妈看向凌家,轻笑道:“姑娘,自从您嫁人,再没出去过,今日到江夫人那,正好也散散心。”
凌落微微点头,轻叹道:“恩,我也想和江姨请教一下医术,这本书的内容我都已经记下了。”
“是时候请江姨教我一下新东西了,晚上等凤郎回来,还要向他讨教习武的基本功,足够我难过一阵子了。”
吴妈妈拿着蒲扇为凌落扇着风,听着她这些话不禁有些心疼。
“姑娘,您这学医又学武的是为了什么,既然都已经离开侯府了,何必要让自己这么累。”
“说来您这爱好还真是独特,其他姑娘都是喜欢抚琴歌舞,您偏偏喜欢这些。”
凌落莞尔一笑,颇为无奈道:“累是累了点,但很充实,至于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那些,我都已经不感兴趣了。”
“学医能保护自己,也能救济世人,学武也是为了自保,起码以后再遇见土匪,不至于当待宰羔羊。”
重活一世,那些玩乐的事对凌落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与其把时间浪费在那些事上,不如学些技能傍身,总会派上用场。
“姑娘,江府到了!”
马车缓缓停下,门外传来小福子的声音。
青白打开车门,扶着凌落下马车。
“是凌姐姐来了吗?!”
江舒雅十二岁的女儿,江纯儿,听到声音从府中跑了出来,径直扑进凌落的怀中,身上娇俏粉色长襦裙,跟着她的动作随风飞舞。
“纯儿都已经长这么高了,快让姐姐看看,果然越来越漂亮了!”
凌落捏了捏怀中小丫头的脸蛋,记忆中,江纯儿还是六七岁的时候。
前世自己嫁给朱思,就再没见过这小丫头了,从前这丫头像已经的小跟屁虫。
但每次听到她甜甜的叫自己姐姐,实在是让人烦不起来。
“落落你可来了,纯儿那丫头急着见你,一大早跑出来好几趟了。”
江舒雅调侃女儿,拉着凌落进府说话。
“江姨您这是在做什么?”
凌落进门,看着一院子鲜艳的牡丹和芍药,花香四溢。
江舒雅拉着她到客厅落座,才说道:“这不是后日凌小子就回来了,宫中要摆接风宴,皇后娘娘知道我养的牡丹和芍药最好,让我挑些好的送进宫做摆设。”
凌落莞尔一笑,感叹道:“看来皇后娘娘很重视这场接风宴,连宫中培养的花都觉得差点意思。”
江舒雅笑容更盛,忍不住夸赞道:“不仅是娘娘重视,皇上也一样,凌小子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从前剿匪那些不过是小打小闹,凌落真的是彻底翻身了。”
江舒雅打心底为凌落一家高兴,他们都是极好的人,只可惜京都中人眼高于顶,对商户的身份极为嫌弃。
往日凌家无论去哪,都会因商户身份被排斥,现在好了,凌家不仅升为伯爵,凌羽也成了皇上的左膀右臂,可谓是前程似锦